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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9章 牺牲或者营救(2)(1 / 2)

第209章牺牲或者营救(2)

身上的金甲已经全都被扒掉了,他现在身上就只是一身布衣。

更加让他接受不了的是,他的脖子上,还拴着一条铁链,就像是畜生一样,被锁在一个营帐外面的一个铁柱上。

风雪很大,天气特别的冷,他即使被俘虏,也不想失了自己骄傲。

并且,如果还有活下去的机会,他也不想就此放弃自己的生命。

他不放心已经年迈的师父,也不放心独自承受着一切压力的十四叔。

他更加不能放心的还有清池,她心思太单纯了,在这个险恶的世界上,如果没有他在身边,清池一定会吃亏的。

想到了这些,在有可能的前提下,他更加要活下去。

沉了一口气,云焕在地上盘腿而坐,闭上眼睛,凝心静气。

九嶷山的内功,就是让人降低体温,在他还没有修炼到像他十四叔那个境界的时候,他只要运气,身子就会更冷。

收敛了身体的热量,护住心脉,没过多长时间,他就被寒雪覆盖成了一个雪人。

可就在他慢慢的进入了自我境界的时候,一个带着劲风的重拳朝着他的脸就打了过来。

连眼睛都没有睁开,云焕一个侧身,就躲开了。

也就在此时,愤怒的辱骂声,传进了云焕的耳朵。

“你们中州的狗,掳走了我的哥哥,我现在就要扒你的皮,拆你的骨。”

话音落地,就又是一拳。

可这一次,云焕躲不开了,拴着他的铁链,被人拽在手里。

他就觉得自己的腹部像是被铁锤砸了一下,疼的让他闷哼了一声。

一拳还不够,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。

满地白雪,在鲜血的映衬下,好像更白了。

打到最后,云焕只能蜷缩住自己的身体,咬紧牙关,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。

这个男人,也不是别人,正是被苍鹿雪抓走的那个大胡子男的亲弟弟。

在烨国的屠杀中,此人带着的队伍,杀人的数量几乎占了死亡人数的一半。

“哼,骨头硬是么?连求饶都不会么?爷爷今天就告诉你,什么叫做恐惧,什么叫做可怕。”

说完,就从自己的腰间抽出一把黑漆漆,刀刃都已经钝了的短刀。

“听说过,钝刀剥皮么?我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。”

秃头男人的话还没说完呢,云焕就觉得自己腿上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。

他的牙都快被咬碎了,额上也全都是汗。

在打仗之前,他想过自己可能会死,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,自己会是这样的死法。

他只能希望,在自己死之后,灵魂还能回到故乡。

然而,让慕云焕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,这一幕也然所有在帐前围观的人都没有想到。

就在秃头男拿着那把钝刀专心的折磨着云焕的时候。

一条非常细的软鞭,灵活的缠绕在了秃头男的脖子上。

随后,就被扯了出去,那么大的块头,一下就被扔出去好远。

收了鞭子,一身黑色皮衣的花儿,就冷冷的看着帐外那些八大部族的人。

“谁再敢碰他,就别怪我不讲情面。”

冷冷的撂下这么一句话,花儿连看都没看慕云焕一眼,就重新回到了主帅的营帐里面。

那些刚才一起折磨慕云焕的人,也都默默的散了。

虽然那光头男还不甘心,但是,他也不敢得罪阿日斯兰身边四大护法里唯一的女人,花儿。

这个女人,根本就不会给男人带来快乐,她能带来的只有噩梦。

不过,他还会找机会,来给自己的大哥报仇的。

吐了一口吐沫,那秃头男从地上爬了起来之后,就也走了。

躺在雪里,看着天地间的苍茫大雪,云焕终于晕了过去了。

在失去意识之前,他好像在是在雪中看见了清池的脸。

她还笑着说,咱们俩永远都是兄弟,是哥们,以后,小狮子清池,罩着你。

只可惜,他永远都不会知道,此时此刻,清池是怎么样的状态。

蹲在药房里面,清池的眼睛已经肿的像桃子了。

从云焕被俘已经是过了快一天的时间,他是不是受伤了?他那么能吃饭,他现在一定饿的不行了吧。

还有他脾气那么倔,他一定是被打死都不会求饶的。

她该怎么去救他啊,她从来都不知道,有一天,自己可能会失去云焕。

从在京城的时候,他在傅伯伦的手里,把她救了下来。

在到去神剑山庄那一路,他的细心照顾,还有就是,练功楼里面的十天。

他看起来不那么重要,但是在不知不觉之中,云焕的存在好像已经融进了她的血脉之中。

感觉不到,却也割舍不开。

眼泪又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滴,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爱哭的姑娘。

但是现在,她却是只想大哭一场。

沈言从外面一脸沉重的走了进来,她看着清池的模样,心疼的就已经有些承受不住了。

轻轻的拍了拍清池的头,沈言就把清池抱在了怀里。

“别怕,云焕吉人天相,会没事的。王爷已经在研究怎样营救他的策略了。”

“师父,你说,云焕会死么?”

靠在师父温暖的怀里,清池已经湿透了的心,稍稍得到了安慰。

“傻丫头,是人都会死,不过,云焕一定不会的,他还那么年轻,他还要回九嶷山继承掌门的位置的。

他还有你要照顾啊,他怎么会舍得死呢?”

摸着清池的脸,沈言也哽咽了。

军中所有人都知道,小王爷被俘,一定是九死一生,或许连那一生都没有。

可是,她在清池的面前,却还是不想说实话。

能安慰一时,就安慰一时,能安慰一刻,就安慰一刻。

有希望,人才能坚强。

“嗯,师父,他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,他那么拗的一个人,一定不会食言的。”

眼泪已经倾泻而下,沈言前身的衣服,都被清池的眼打泪湿了。

作为清池的师父,作为云焕的婶婶,沈言觉得自己特别的无力又无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