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先将一小块扔到嘴里嚼了嚼,说道:“诶妈呀,哇苦啊!大嫂,你尝尝,老苦啦……”
“苦?这玩应不是糖么,咋能苦呢。”杨淑华有些不解。
随即,她接过来咬了小口,感觉到味道皱了皱眉头,“诶妈呀,他爸,你快尝尝,这玩应真是苦的,还有点甜滋儿的。”
杨淑华将咬完的小块,递到李福强嘴边,他尝了口皱眉道:“这啥玩应啊……苦了吧唧的。”
“哈哈,金玉,你感觉咋样?”
李金玉说:“我吃也苦……”
“那可能就是这味吧,我都寻思是我嗅觉有毛病了呢。”杨淑华笑说。
徐凤咧嘴直笑:“等到家问问我二哥呗,他肯定知道是啥味。”
其实,他们吃的巧克力并不正宗,因为已经结合国内人们的口味稍作改良了,有些工厂还往巧克力里面添加了瓜子仁、花生碎或者榛子碎、核桃碎等等。
所以卖价只比大白兔奶糖贵八毛钱,也就是每斤2块3,钱树德给拿了五斤,这就是十多块钱呐,再加上另外一个油纸包里的糖豆,约莫得有15块钱左右。
“这钱老弟是挺讲究哈,这两包糖就得十五六块钱呢。”
李福强说道:“敞亮,咱兄弟交的朋友没有抠抠搜搜的,要真有抠搜的,那也和他处不到一块去啊。”
“说的也是,这玩应也是相互的……”
交哥们处朋友就是相互的,而且还必须要有点特殊本事,能够互相享用资源,但感情这东西,一旦说的太明白,那就变味了,故此便不多说了。
回庆安屯的时候,李福强开到很快,到家刚好四点钟。
汽车刚停下,蹲在门口的大黄就叫了两声,徐宁下车嘘呵两声,大黄就闭嘴了。
“全都先整屋里去,等待会再分吧。”
这时,正在外屋地烧火的王淑娟走了出来,边走边说道:“咋这前儿才回来呢?”
杨淑华跳下车,正转身接应徐凤,回头说道:“晌午搁我大哥那吃顿饭,去供销社买东西耽误一会。”
“都买齐刷了?”
“嗯呐。”
此刻,刘丽珍和韩凤娇、吴秋霞正在整饭菜,当徐宁、李福强和柴兵等人将东西搬到东屋,她们才进屋瞅两眼。
刘丽珍说道:“你给这些东西分分,给你老舅拿两挂鞭就行。”
“咋地,我老舅十五不放啊?”
刘丽珍无奈说道:“有点说道,过初一到十五都不让放,给他留年三十晚间和二月二放就行。”
“啊,那也行,能贴对联啥的吧?”
吴秋霞靠着门框说:“能,他就是不能放炮。”
“今個去看的啊?”
“嗯呐……”
这时,徐凤从西屋跑过来,说道:“妈!妈,你尝尝这个!老好吃啦。”
刘丽珍低头瞅着她手里的黑糖,皱眉道:“这啥玩应啊。”
“诶呀,你尝尝得了。”
刘丽珍弯腰吞到嘴里,立刻皱眉,“诶妈呀,这啥玩应啊,苦了吧唧的……你是不是找挨削……”
“哈哈哈,二婶,舅麽、嫂子,你们也尝尝,这玩应老贵啦,别吐啊,哈哈哈……”
徐凤瞅着她们直皱眉开怀大笑起来,刘丽珍拽着她胳膊说道:“你又偷摸买的啥啊,这老难吃的玩应,你咋就瞎花钱呢。”
“诶呀,不是我买的,这是我二哥的朋友送的。”
徐宁抬头说道:“供销社经理老钱送的巧克力,这玩应挺老贵呢。”
刘丽珍闻言问道:“多少钱呐?”
“零卖不得2块多一斤啊?”
“诶妈呀,这老贵呢?”
“可不咋地,钱哥给拿了五斤呢,还给拿了点别的糖豆,都挺好吃呢。”徐凤叭叭说道。
徐宁笑说:“这玩应不能常吃,要不然睡不着。”
“啊?那你们也得赶紧尝尝,我要睡不着觉,也好有人陪着啊!”
徐凤这心眼子一转,抓着几块巧克力就塞到了王彪等人的手中。
众人尝了一嘴之后,感觉味道不是那么苦,只是冷不丁吃了一口,才感觉味道很重。
徐宁将东西分成了四份,对着王虎说:“你给这些东西拿家去,天恩也想着点,走前儿别忘喽。”
“知道。”
“二宁,拢共花多少钱呐?”韩凤娇问道。
“诶呀,没花多少啊。”徐宁摆摆手。
“快拉倒吧,这是买的年货和黄表纸,你赶紧算算多少钱。”吴秋霞说道。
这黄表纸用处特殊,潜意思就是谁用谁掏钱,而且年货这些玩应也都是自个家用,哪能让徐宁自个花钱。
而上次去街里买东西,他们也是到家之后才分,各家都掏了钱的。李福强和王虎买的米面皮鞋,剩下的钱,徐宁也都还给他们了。
“那等晚上再算吧,我可算不明白。”
韩凤娇说:“让凤儿算算。”
“她更算不明白,等我爸回来再说吧。”
说到这,众人就没有意见了,因为徐老蔫是林场的大会计,他使算盘珠子扒拉几百万账目都能整明白,每个月的月底,仅用三天就能将林场六七百人的工资算出来。
徐凤扯着徐宁胳膊说道:“二哥,明个你上山不?”
“你要嘎哈?”
“领我去呗,我还想去抠鱼……”
徐宁摇头:“明个抠鱼肯定不行,过些天吧。”
明个他和柴兵、李福强、王虎必须得上山,而且在年前的时候,还得去趟马六那边瞅瞅,毕竟上回按住李三,马六出了不少力,于情于理都得去看看。
等柴兵走的时候,还得给柴良玉整点鱼,家里虽说有狍子,但也得寻摸寻摸鹿踪、黑瞎子仓,万一能整着的话,那不是更好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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