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想法没啥毛病,黑瞎子是他发现的,找徐宁过去掐踪,然后两人合伙壳黑瞎子,平分是对劲的。
徐宁盯着大喇叭想了想,他认为这事倒是可行。
大喇叭这人是有些胆气,但打围手把咋样,他也不咋清楚。
“进山就得听我的,我让你嘎哈你就嘎哈,别问多余的,你要觉得行,那明个咱俩就去。”
黄大喇叭听他答应下来,顿时咧嘴道:“那必须地!你打溜围是硬茬子,不听你的听谁的?肯定以你为主,你说嘎哈就嘎哈!”
“恩,那明早六点半,你搁岔道等着。”
“妥啦,徐老弟,咱俩就这么定了嗷。”
“定了。”
黄大喇叭拍着巴掌道:“妥妥滴!”
随即,大喇叭就朝着太平屯走了,徐宁瞅着他背影皱了皱眉头,刚才想要嘱咐他别将这事跟旁人说,奈何大喇叭已经走出多老远了。
其实,以大喇叭的为人,哪怕徐宁有心嘱咐,也嘱咐晚了。
因为早在大喇叭来到庆安找徐宁之前,他就在太平屯的家里和媳妇吵吵把火地干了一仗,当时院外有挺多人围观看热闹。
这黄大喇叭指着他媳妇脑门说:“你给我等着!我指定给那黑瞎子壳死,到时候让你伺候我八百遍!”
他媳妇骂道:“你净吹牛比,快特么拉倒吧,你知道那黑瞎子跑哪去了?”
“那咋不知道呢?就搁柳树沟南边拉,我顺着踪捋呗!反正你给我等着,我要壳死这头黑瞎子回来,你不给我倒洗脚水,你瞅我扇不扇你!”
“滚犊子,我特么先扇了你……”
而趴在外头看热闹的人堆里,有一长相贼眉鼠眼的年轻人,他在听到‘柳树沟南边拉黑瞎子踪’后,便悄悄隐退到众人身后,随即一溜烟朝着庆安屯奔来。
这人正是许炮表姐的孙子-杨东,他奔到庆安屯直插常家兄弟的家门,进屋后就将黄大喇叭透露出来的消息说了。
“你俩要是将这头黑瞎子壳下来,我只要一股。”
常西风沉着脸坐在炕沿,旁边是满脸红肿的常北风,两兄弟微微对视一眼,便明白了彼此的心意。
常西风点头:“行,你说在哪吧。”
“柳树沟南边拉,那黑瞎子已经走驼子了,所以你俩得掐踪撵。”
常北风皱眉起身拍着炕沿,“凭啥我们哥俩还得掐踪撵啊?你这信儿递的不对,一股给不了!”
杨东黑着脸转头道:“咋地?你还想找事啊,告诉你们这事,是想让你们挣点钱!”
“去个屁吧,上回你让我哥俩挣钱,我家狗全特么死了!”
杨东起身说道:“那特么赖我啊?你自个废物,赖我啊?我就问你,那徐二宁给大孤猪壳下来,我大哥给没给他五十块钱?说话算不算数?”
常西风拽着杨东胳膊,说道:“你别跟他一样的,他啥都不懂。这事我答应了,事成之后有你一股。”
“熊肉和熊肉都有我一股,你们哥俩分作两股,对劲不?”
常西风点点头,“对劲。”
往常杨东和常家兄弟分股的时候,一般都是分作四股,因为头狗得有一股呢,这回头狗没了,他兄弟俩和杨东就只分三股了。
待杨东走后,常北风凑过来拍着腿,有些不服道:“大哥,你咋给他一股呢?咱俩还得掐踪呢,那老费劲了。”
常西风抬手给他一脑拍,“你快闭嘴吧!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……”
“你打我嘎哈?你再打我一个试试?!”常北风歪头嚎叫道。
常西风极为失望的瞅他一眼,便走到外屋地掀开门帘,朝着正在院门口跟他媳妇高艳红唠嗑的张燕,喊道:“燕子,燕子!你快进屋,你家瘪犊子要削我呢!”
张燕闻言紧忙窜进当院,高艳红在后边紧步跟随,一副气势汹汹、摩拳擦掌的模样。
站在外屋地的常北风愣住,呆呆的瞅着常西风,“大哥,你这是嘎哈?”
“嘎哈?削你!”常西风磨牙切齿的说道。
常北风嘀咕道:“这些天你们成天成宿削我,咋这么熊人……”
“熊人?你要是能让虎头、高脚、板凳、红头回来,我特么让你熊都行!”
常北风闻言顿时哭丧起脸,“那是我乐意么……”
话没说完,他只感觉一阵风袭来,随即在外屋地响起‘啪’的清脆响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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