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大喇叭瞅见徐宁后,顿时激动道:“诶妈呀!徐老弟,伱咋搁这呢?”
“我去许炮家吃顿饭,你这是才搁山上回来啊?”
还没问徐宁问,他就迫不及待的讲述了起来。
“可不咋地!昨个我搁东山瞅着头700多斤的大孤猪啊,整得我全身直刺挠,完后今个我就牵狗去了……”
徐宁撇头瞅着他身后小爬犁上的狗,说道:“伤着狗了?”
黄大喇叭拍着大腿,叫屈道:“诶我艹,可别特么提啦!一场恶战将我四条爱狗,战死三条,剩下这条也快废……”
随即,他将今个去猎大孤猪的事和徐宁一学,临到了拍着巴掌,悔恨道:“我也是特么欠比啊,闲着没事我去招惹它嘎哈啊?诶我艹,我这心脏直突突哇……”
徐宁听闻后,皱眉:“不是,你去打那头大孤猪,我倒是能理解因为啥,但你咋不多找俩人呢?”
黄大喇叭一愣:“诶我艹!可不是咋地,我没想到这码事啊!徐老弟,那咱俩明个去啊?你掐踪尿性,咱俩去就够用,等到那你一掐踪,咱俩就猛猛追呗,见着那猪王就给它来两枪,咋样?”
徐宁听着他这不着边际的话,便是摇头:“快拉倒吧,我可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。你说说你这四条狗伤的多冤枉!那猪也没伤人也没啥的,你惹乎它嘎哈啊?”
黄大喇叭并没因徐宁拒绝他的提议而甩脸子,可听到最后也急的直原地跺脚。
“诶呀,我这不是特么欠比么!徐老弟,你应该知道咱搁山上跑的,哪有瞅见这大猪心里不痒痒的啊?我昨晚间都没睡好觉啊。”
徐宁没有嘲笑他,但也生不起同情,只仰头用下巴点着爬犁上的狗,说道:“伤了四条狗,今晚就能睡着了?”
大喇叭面容一紧,悔道:“诶妈呀,徐老弟,你可别戳我心窝子了,我这心呐,现在是拔凉拔凉地啊。”
徐宁挥挥手,道:“那你快回去吧,给这狗找个地缝一缝,打个消炎针,要不然就是等死。”
见他转身要走,大喇叭急忙上前拉住他胳膊,说:“诶…徐老弟,你脑袋活,帮我想想招呗,我得给那三狗报仇啊,不给这猪壳下来,我睡觉都得蹬蹬腿啊。”
“我能有啥……”
徐宁本想拒绝,却心里微微一动,转身瞅着黄大喇叭问道:“你跟我说实话,那猪到底多大?”
黄大喇叭眨眨眼,瞅见徐宁认真的表情,说道:“六七百……我幺麽就六百多斤,但它那俩颗牙挺长,你瞅瞅给我这狗拱的,差点扎个对穿!”
徐宁一摆手,“净扯淡!咱这嘎达野猪的獠牙顶多也就一根手指头那么长,还能将狗扎个对穿?我幺麽你这狗是被那头猪拱飞出去,正好扎到树杈子上了。”
黄大喇叭低头寻思片刻,道:“反正肯定有六百多斤!这事我不能撒谎。徐老弟,你有没有啥招啊?”
徐宁瞅着他眼睛问道:“你怕磕碜不?”
黄大喇叭一梗脖,道:“那我怕啥?这600多斤的猪王,我都敢单枪匹马去干,换旁人敢这么整啊?这玩应有啥磕碜的!”
旁人确实不能像大喇叭这么毛毛躁躁,心里没点底气,就敢去照量那大孤猪?
徐宁摇头说:“我能有啥招啊,你就发挥你这张嘴,去各个屯子吆喝两声呗,将你这悲惨故事跟他们唠唠,兴许有愿意出头掺和这事的。”
黄大喇叭眨眨眼,笑道:“诶妈呀,徐老弟这脑袋瓜就是活泛!给我唠的是脑瓜子一清凉啊!那行,等我明个有空就去挨个屯子跟他们唠唠。”
“恩,你快回去吧,再唠会你这狗就该咽气了。”
“可不是咋地,那我先回去了哈,等有空我再登门谢你。”
徐宁紧忙摆手说道:“可不用!用不着谢我,我也没帮上啥忙,有啥可谢的。”
“我这脑袋嗡嗡的,你这不是属于指点迷津了么。”
“快拉倒吧,你脑袋也挺好使,用不着我提醒,等你明早一醒就全捋明白了。”
大喇叭听闻徐宁捧他,笑道:“哈哈…徐老弟了解老哥哈!”
他拽着用树杈子制作的小爬犁远走后,徐宁就回到了车上。
车里的柴兵和常大年睡的正香,他转头瞅一眼,便驱车朝着庆安屯驶去。
对于大喇叭今日遭遇,徐宁没感觉有啥好同情的。
就像他自个说的那样,因为自个心痒难耐,所以才伤了四条狗,都是自个作的么。
而徐宁上次心痒痒的时候却是差点送了命。
抵达常家后,李保全和他扶着常大年进屋,然后徐宁打个招呼就走了。
将车停在徐家院门后,徐宁朝着屋里吆喝两声,徐龙便从屋里奔了出来,两人虽相视无言,但手却没闲着,一同架着柴兵去往东厢房。
刚进屋,徐宁就感觉热气扑面,心道:嫂子搁家就是好啊,这炕烧的真热乎。
屋里炕上已经捂好被褥,暖壶里也装满了热水,方便徐宁自个泡个脚、洗个手啥的。
先一章,大伙新年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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