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谈判出乎她意料,温馨软硬不吃,又不能对她下手,她也没有别的办法。眼看着没几天她要回学校了,容沛沛现在唯一期盼的是表姐和奶奶快些回来,尽早把那贱人从容离身边除掉。
等她走出咖啡厅,雨势渐渐大了,温馨没带伞,她没给苏依依打电话,直接冒雨跑回了学校。
冷冷的风和着雨打在脸上,生疼生疼的,眼睛里飘进了雨珠,酸酸涩涩的,视线跟着模糊起来,温馨抬手抹了下眼睛,却觉得脸上的水更多了。
“天哪,温馨你衣服全都湿了!”看到落汤鸡似的温馨,苏依依惊讶地叫道。
温馨拿着纸巾擦掉头上,脸上的雨水,红着眼睛强颜欢笑,“没事,我就淋了下雨,你别大惊小怪的。”
苏依依嗔道:“你呀,没带伞给我打个电话呗,这么冷的天还淋雨,你是想感冒吗?”
“反正就一小段路嘛,你再出来,多麻烦啊。”
瞅着她红红的眼睛,苏依依眉毛皱了皱,小心翼翼地问她:“温馨,刚才那女的找你说了些什么啊?我瞧着她像是来找茬的呢?”
温馨动作一滞,眸光微微闪烁下,她抿唇,轻轻一笑,“没有,她是容离的妹妹,她来找我是问些容离的事儿,你别担心。”
她习惯性地把心事藏起来。
对她的说辞,苏依依自然是持怀疑态度,但她不愿讲真话,她也不能逼她。
雨一直没停,到了晚上,温度更低了,即便明天下雪也没甚奇怪的。
吃过晚饭,容离还没回来。
温馨在客厅里,边看电视,边和乔婶聊天。中午跟容沛沛谈过以后,她心里一直乱糟糟的,肺泡里全部塞进棉花一般,总感觉呼吸有些阻塞。
“……乔婶,你知道容离去哪儿了吗?他还没回来呢?”望了眼壁钟,温馨忍不住问。
乔婶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剧,一听她问,也朝壁钟的方向看了看,“少爷早上出门时没说,估计是有应酬吧,或者也可能出国了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温馨眸子微微有些暗,连话语也染上一丝低落。
独自躺在kgsize的大床上,温馨翻来覆去一阵,睡不着,房里虽然有空调,可没有了那个温暖的怀抱,她总觉得很冷,浑身都冷。
翻了个身,怀里抱着柔软的被子,她的目光凝在旁边空空的位置上,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昨晚的缠绵。
其实她是排斥和容离做那件事的,因为每次都被他欺压的非常累,第二天浑身软得没力气。
此时此刻,窗外寒风呼啸,冷风连连,她却有些盼望他能回来,哪怕他又折腾她,也好过她孤单单一个人。
秒针一圈圈地转过。
雨声淅淅沥沥,如一首柔缓的曲子,温馨一直了无睡意,躺了一个小时后干脆起身,打开卧室里那台超大的液晶电视。
自从来别墅后,她每天都很早上床,却很晚才能睡,都没看过电视了。拿着遥控器,把节目列表翻看了一遍,她选了一部之前有看的美剧,最新一季已经出了好几集了。
全剧中她最喜欢的角色,虽然坏坏的,一开始她甚至盼着这个坏人快点死掉,但随着剧情发展,这个强大冷酷的吸血鬼却越发吸引她了。
他总是用残忍,霸权主义来掩饰自己的孤寂,即使所有人否定他,他亦从不在旁人面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,孤傲得让人心疼。
而他纵使冷血,心狠手辣,在面对心仪的女孩时,他同样会有温柔的一面——风度翩翩,俊逸迷人的优雅绅士。
他可以放下身段讨她开心,送她亲手为她绘制的画像;见到她心情低落,他会想方设法逗她开心;在她需要他时,他会在第一时间赶到她身边……
他并非童话里完美的白马王子,他是主宰黑暗世界的冷酷帝王,于她而言,这样满腔柔情只为一人展露的男人,却更富迷人魅力。
看着电视屏幕,温馨忽然间发觉,在某些方面,其实容离和那个角色挺相似的,一样的冰冷,一样的强大,一样的**霸道。
只是容离似乎更加冷漠,她都从来没见过他笑呢!
一想到他,她又看了下时间,已经十一点了,容离还是没回来。
偌大的卧室里就她一个人,温馨心里有些空落落的,电视剧也没心情看,后来困得慌,她抱着枕头就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第二天,等到快十一点,乔婶见温馨还没下楼,便上楼去看她。
敲了门无人回应,她打开房门进去。卧室内拉着窗帘,光线暗暗,她看到温馨还躺在床上。
乔婶有些疑惑,走到大床边,轻声问她:“温馨,你醒了吗?”
没人回答,乔婶察觉到不对劲,绕到另一边,“温馨,温馨?”
手臂被人轻轻推了推,温馨费力睁开眼,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的,她又立即难受地闭着眼睛,声如蚊吟,“……什么事啊,乔婶?”
看她蜷缩着身子,表情痛苦,乔婶有些慌神,“温馨啊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?”
温馨有气无力,“我头疼,想再睡会儿。”
她早上醒过一次,头痛欲裂,本来打算找乔婶拿药的,奈何身上软绵绵的,没力气,所以睡到了现在。
“是不是感冒了呀?”乔婶自顾道,用手背贴了下她的额头,“你这是发烧了吧,哎哟,你等着,我拿温度计来。”
乔婶慌慌张张地跑出去,没一会儿又回来,手上拿着耳温枪,一测,38.2度。
“还好还好,不是高烧。”放下耳温枪,乔婶坐到床边,关切道:“温馨,你先起床吧,咱去医院找医生瞧瞧。”
温馨现在根本没精神挪动,她虚睁开眼,对乔婶说:“不用去医院,你给我拿点退烧药和感冒药就好了。”
“这么行!”乔婶不赞同,“唉,可惜简少爷没在,少爷也还没回来……要不,我给你爸爸打电话吧。”
她是好意,但温馨这会儿头痛得厉害,任何声音对她都是刺激,“不用了,你给我拿点药,我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