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馨脸色惨白,“我没有!我根本不认识他……唔……”
微凉的唇堵住她后面的话,她睁大眼睛,望进他深邃的眼底,那里,正燃烧着疯狂的火焰。
此时此刻的容离,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与暴躁!
“怕也没用!”
寒意顿时侵袭着四肢百骸。
“该死,温馨,放松!”
男人像头暴躁的雄狮,手臂上的青筋暴起,足可见他忍得多难受。
“容离我怕,不要……”她反反复复就这几个字,叫得嗓子沙哑。
容离额头布满一层细汗,呼吸沉重,他紧紧锁住她。
温馨感觉自己的腕骨几乎快被他捏碎,她哽咽着说:“容离,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,当时我不小心撞到他,然后他拦住我,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,然后……然后我被人打晕了,我没有……没有勾搭他……”
温馨眼泪珠子如断线珍珠,顺着眼角颗颗流入鬓间。她在他面前似乎总是哭哭啼啼,容离心烦气躁,最终低咒一声,起身去了卫生间。
摔门声震耳欲聋,温馨此时身无寸缕,她拉过被子包住自己,咬着手背不敢哭出声。
一整夜,温馨睡得极不安稳,天蒙蒙亮时,她睁开眼,光洁的额头上出了层冷汗。她抬手覆在额头上,望着头顶陌生的吊灯,眨了眨眼,她偏头看向身旁,空荡荡的。
她记起来,昨晚她被容离赶出房,自己是在客房过了一晚。
等到她下楼时,没见到容离,乔婶从厨房出来,说少爷很早就出门了,并且他吩咐,叫温馨今天留在别墅,不准外出。
容离总是如此霸道。
温馨虽然畏惧,考虑到今天要上课,她给容离打了电话想说明情况,但容离一直没接电话。她没办法,打算先去学校,结果走到别墅大门口被保镖拦住,表示这是容少的吩咐。
于是她今天只能在这里度过。
雨点落在窗户上,渐渐模糊了景色。
天气越来越冷,别墅后面是花园,占地极为宽敞,花园北面有一片枫叶林,十一月正值欣赏枫叶之际,远远望过去,红枫如火,非常漂亮。
时钟指针一圈圈转着,白天慢慢过完。
容离打开房门,卧室里静谧无声,和从前一样。英气的眉一蹙,他正要叫乔婶,突然记起昨晚他叫她去客房……
难道她还在那里?
当他来到二楼客房,果然见到温馨在里面,现在才八点,她已经睡下了。
刚才乔婶简单汇报了她一天的生活:基本上呆在房间里,看起来精神不大好。
凝着她的侧脸,黑曜石般的凤眸里拢上一层薄雾。
其实昨晚他强要她,并且说那些话,无非是受萧湛刺激的缘故。亲眼看到她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,他非常生气,气自己没看好她,气萧湛胆敢动她,气她总会吸引各种各样的男人……
如若当时他再晚一步,后果会是无法挽回!
可看着她泪眼里交织的恐惧与乞求,他到底是心软放过她。
怒火难以平息,所以他才叫她去客房,免得自己再度失控。
她蜷缩在被子下,即使睡着眉心也纠结着,白白嫩嫩的小手紧紧抓着被子,似乎是做噩梦了。
细碎的灯光落进他犹如千年寒潭的冷眸,深邃难以揣测,容离倾下身,把人抱了起来,安置在怀中。
“不要——!”温馨猛地惊醒,薄薄的眼皮掀开,水光清晰可见。眼底的惊恐在看清男人的脸庞时慢慢消退,她揪着他的衬衣,目光凄怜,直直望着他。
容离面无波澜,“刚才做噩梦了?”
她咬了咬唇,点头:“嗯。”
“梦见什么了?”
“……梦到昨天晚上……被那个人带走。”她声音小小的,带着湿意,“没有人来救我。”
冷沉的眸底微微泛起涟漪,容离抱紧了她,薄唇贴着她冰凉的额头,低声安慰:“那些都过去了,别怕,现在很安全。”
“嗯……”
此时此刻抱着她的容离,和昨夜险些强迫她的男人判若两人。
容离就像古代喜怒无常的君王,高兴的时候对你百般好,可一旦惹他生气,后果沉重得难以承受。
“今天为什么没听我的话,想出去?”
别墅里发生的事,事无巨细,他一清二楚。
眼睫垂下一片脆弱暗影,她如实回答:“我是想去学校,今天有课。”
其实原因他早就猜到,之所以明知故问,是因为,他想听听她的声音,他不喜她总是沉默。
大掌抚着她细软的秀发,“明天再去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