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战场有些特殊,这场战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,只是一场小型战役,秦军的伤亡人数没超过五十人,大都是些轻伤,偶尔有一两个重的,季修然瞧见了,就招手喊方小槐过来处理。
没办法,自从上次皇帝觉得方小槐如此毛手毛脚,不太配成为一个合格太医的之后,严抓了她的外科,据说是要不定期抽查的。
这个不定期抽查,让方小槐有点儿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穿小鞋了。
战场清扫完过后,太医院的太医们结伴着回了太医院,只有方小槐和季修然结伴。
方小槐今日其实是休沐的,现在可以自由分配时间,她问季修然,“师兄,建国和立业有没有闯祸?这两天我爹得闲了,我去你家把它们接回来吧。”
她早先养的那条特别能生的猫已经寿终了,建国和立业是它留下来的种,它们的娘是特别能生,它们是特别能让别的良家妇猫生,方小槐家里养了不少流浪猫,前段时间她和方院判都忙,几天没照看住,就被弄怀孕了好几条。
生那么多,她没那么多精力照看,送人也没人要,实在没办法,只能先送到季修然家寄养。
季修然苦笑道:“你那两只猫,精力是真旺盛,你再不将它们接回去,我都要当做赔礼赔出去了。”
方小槐哈哈的笑,“那是师兄有魅力。”
季修然自嘲了一句,方小槐就能猜出个大概。
自从沈十三开了先例,大龄剩男风就盛行起来了,原先整个盛京年龄不小、又有钱有权未娶妻的男人,能数出一个沈十三就算是极限,可现在二十六七还未成家的,能论斤来称。
季修然就是其中代表,有个当贵妃的姐姐,做丞相的爹,自己又是太医院的顶梁柱,前途简直无量。
他不仅没有妻,还没有妾,比当时的沈十三更加让人疯狂,更何况沈十三是个没素质不懂浪漫的钢铁直男,季修然不一样啊。
风度翩翩,斯文有礼,多少女子想给她做妻做妾。
但他这个人,看起来对谁都很有礼貌,连路边的乞儿都能跟他说上两句话,但实际上他这个人周身的有一层真空的,哪儿都有朋友,但跟谁都不交心,姑娘的求亲之路,也是同样的道理。
他能拒绝你,还让你觉得这个人好有风度,我为什么要为了一己私欲去为难他,我真是太混账了。
很多苍蝇围着他打转,就是找不到缝,方小槐的两只猫,让众小姐们看到的缝。
原先不养猫的小姐,肯定就开始养猫了,也肯定每天轮流的抱着猫到丞相府上讨教育猫经。
而建国和立业绝对不是两条能经得起美色诱惑的好猫,在小姐们向季修然讨教如何正确养猫的过程中,它们不知道搞大了多少美少猫的肚子。
季修然作为暂时的主人,肯定要为此事负责。
姑娘们也肯定只想让他以身作赔。
方小槐拱手作揖道:“没想到给师兄带来这么多麻烦,真是不好意思,改日请师兄喝酒,最好的桂花陈酿!”
“两只猫叫建国和立业,方小槐,怪不得你自己用个猫的名字,原来是把人名给猫用了。”
方小槐眉心一跳,转过去质问江蕴,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江蕴淡淡道:“这路不是你们方家的,你能走,为什么我不能走?”
方小槐看了一眼这方向,江蕴确实要从这边回家,顿时语塞,气得不轻,她恨恨的磨了磨牙,拉着季修然转了方向,朝福满楼走去,“我和师兄要小聚一下,江大人慢走。”
江蕴微笑,“方太医慢走。”
等两人走没影子了,他做了个手势,四周无人,但是张曼兰知道,一定有千机楼的谍者做坏事去了。
她上去和江蕴并行,有些幸灾乐祸道:“少见你吃瘪,感觉怎么样?”
两人是从小的交情了,不太注意男女大防,可唐勋就不乐意了,他把张曼兰往旁边拉了拉,低声道:你走过来一点,那里有个石子,别绊了。”
江蕴往地上看了一眼,并未多说什么,张曼兰怕他不依不饶的发神经,依着他的话离江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。
江蕴道:“小时候给你撑了不少腰,到你给我撑腰的时候了。”
张曼兰笑道:“当然当然,江大哥请说,赴汤蹈火。”
......
福满楼的桂花酿是方小槐的最爱,每次和季修然约酒的时候,这里都是必来的地方。
这里生意不错,他们来的时候大堂已经人满了,两人不得已跟人拼了个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