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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娶(2 / 2)

她不是怕时间不够,她是怕完不成任务,跟宋闵知一起去死。

宋闵知突然停住脚步,问,“戎玉,主上是突然到的,还是早就在路上,你却没告诉我?”

她的声音一直冰冷,但此刻却带了杀意。

信鸽一直是戎玉在经手,消息也是一直经对方手传递,她一直没过问,但是不代表她心里没数。

在平城,沈十三的行踪,是戎玉接受后传递给她,她却中了圈套。

蜀都到幽州一个月路程,直到人都到了,她才知道。

这人难道是把她当傻子吗?

戎玉赶忙低头叫冤,“宫主恕罪,是属下办事不力,得来的消息有误。”

她把自己撇出去了。

然只觉得眼前剑花一闪,根本没看清楚宋闵知如何拔剑出鞘,她的手腕就是一疼,鲜血乱飚。

戎玉赶紧捂住手腕,疼得额角冒汗,五官都扭曲了——她的手筋被挑了。

宋闵知收刀入鞘,说,“此后想坐我的位置,先想办法把你的手治好,梵音宫的宫主,怎么会用一个手残又脑残之人?安守你的本分,留你一条命,不然,你一定会死在我前面。”

说完,留给她一个背影。

戎玉手疼的空档,还不忘抽空恨恨的等宋闵知的背影。

谁听说过挑断了手筋还能长回去的?!

她凭什么废了自己?!

这个宫主除了杀人利索,有哪样及得上她?宫中一应事务,全都是她在打理,可是荣耀却都是她宋闵知的!

她像台杀人机器,除了摆弄她那把剑,还会什么?凭什么要坐享了自己的功劳?

戎玉正疼着,感觉背后站了一个人,她转头一看,立即就跪了下去,“主上。”

紫袍男子淡淡的瞟了一眼她的手腕,说,“宋闵知干的?”

戎玉将嘴唇咬得死白,忍住疼痛,说,“是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戎玉语气中皆是委屈,“可能……是属下哪里做得不够好吧。”

梵音宫里,她只在宋闵知之下,但宫中事务皆被她处理得井井有条,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,包括……她们的主上。

宋闵知是梵音宫最尖利的刀,但是她的功劳,不比她小。

紫袍男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,“不必跪着,起来吧。”

她刚一站起身,只觉得心口一凉,再低头的时候,胸前已经插了一把匕首,刀刃全部送进了她的胸口,只留了一个刀柄在外面。

她临死都不敢相信,“主上……为什么?”

紫袍男子松手,从怀里抽出一张帕子,擦干净手上沾染的鲜血,居高临下的俯视像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上的戎玉,说,“我不喜欢太有自己想法的属下。”

宋闵知回霍清的家,看见他肩披一条披风,似乎正准备出门的样子。

她的脸肿得像块大饼,霍清想装作看不见都困难,“脸是怎么了?”

她又扯了一个拙劣的谎,说,“跟人起了点冲突。”

霍清让她多喝点热水,礼貌性的知会了一声自己要出门了,就走了。

沈十三看上眼的人,功夫怎能低了?跟谁起冲突,能把她打成这个熊样儿?

跟人起了冲突……是见了主子吧。

霍清走后没多久,有人来瞧宋闵知的房门,是一个小厮,恭敬的给她送上一瓶膏药,说,“宋姑娘,这是我家公子出门时吩咐给姑娘送来的,一日三次,净面后涂在红肿处,有活血散瘀的功效。”

宋闵知目光一闪,接了过来。

**

自几年前,但凡不是艰苦卓绝的战役,沈十三就不再带霍清,怕他身体吃不消,但是这次来幽州,却不得不带他。

在很多事情上,他一个人很难想得周全,但霍清每次都能给出独到的见解。

还有三天就是大年三十,过了三十,很快就是十五,这几天幽州到处都是人,街道上都挤不下,需要睡道城外的那种,霍清选的府邸和沈十三只隔了三条街的距离,他却差点走了小半个时辰——人太多了。

他这么虚的身体,挤到了沈十三家,都出了一身热汗。

今天沈十三没有去征点,在等他。

沈十三有事要办,沈度今天就上文化课,江柔觉得书房里的光线不如太阳光,怕伤眼睛,就央着张先生到院子里授课,霍清从院子门口经过的时候,正看见沈度在挨手板。

江柔在一旁看得一脸心疼,又不好插手先生授课,只能默默的把小板凳挪开一点,坐远一点儿,背对他们。

眼不见,心不疼……

霍清看得有点儿失神。

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,沈十三都已经有妻有子了……

领路的小厮见他没跟上来,转头去喊,他才跟了上去。

沈十三在书房堆了一个沙盘,上面上标出了龙虎关、大漠、南疆已经幽州周边州县的地形。

沈十三听脚步声,就知道是霍清来了,还没看到人,开口就直接道,“你过来,看这里。”

霍清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,“大漠?”

沈十三说,“是,皇帝当初让我来幽州,就是看中了这片大漠。”

他一说,霍清就懂了,“陛下想让你在大漠上练兵?”

沈十三点点头,说,“恩,为期两年,最多不过两年,就要发兵。”

霍清沉顿了很久,“……往蜀国?”

“是。”

“是陛下的意思,还是你的建议?”

沈十三看了他一眼,觉得他太八婆,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,“我的建议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