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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确是有恃无恐(1 / 2)

而沈十三今天也像开窍了一样,居然会告诉别人这是定情信物。

换做以前,他铁定会把头一仰,老子就是不给!

这结了婚的男人,果然是不一样啊!

这个理由合情合理。

最近贵族圈,不是这个看到沈十三带着江柔去这儿玩儿,就是那个看到沈十三带着江柔去那儿玩儿,两人看起来腻味得很。

盛京都在传,沈十三浪子回头了!

今天一看,这哪里是回头了了?简直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!

居然还会心疼人儿了!

顿时,女眷席上的女宾么都纷纷哀怨的看着自家丈夫,那意思就是——

还不学习着点儿?

人家一个武夫都晓得送定情信物了,你看看自己?!

沈十三今天的嘴巴有点毒,讽刺了一遍之后,觉得不是很过瘾,又对着江柔指桑骂槐,“你天天在家吃我的,穿我的,连你人都是我的,老子的东西,就算玩儿丢了都是老子的,你居然还敢不打招呼的就送人?”

意思是,你蜀国公主嫁到我大秦,以后要吃我大秦的,穿我大秦的,连你人都是我大秦的,就别一天天的端着蜀国公主的架子瞎傲娇了。

甄禾不对沈十三恶言相向,甄临风可不是个不还口的人,他斜眼看了江柔一眼,语气中净是鄙视,“原来大秦的定情信物,是这样的水准?”

江柔手上的玉镯不值钱,作为定情信物来说,它在外观上还是比较漂亮。

但它如果作为一个有钱重臣送出去的定情信物,就比较寒酸了。

甄临风就是讽刺沈十三是个穷逼。

沈十三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了甄临风一眼,语言十分简单粗暴,“你懂个几把!”

大秦众臣子一口老酒喷到桌子上:“……”

将军威武!

冲你这句‘你懂个几把’,以后上朝的路,我们让你先走……

甄临风的眸光明明灭灭,显然是被激怒了,又一面强忍着。

良久,他薄唇一掀,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,“粗鄙。”

沈十三鸟都不鸟他,把江柔按到她的位置上坐下,对她道:“坐好,腰杆给老子挺直!”

江柔听了他的话,乖乖的坐下,腰杆真的煞有其事的挺直了些。

沈十三满意的点点头,坐回了自己的位置。

坐下后,给自己斟了酒,遥遥的对甄临风举了一下。

那小表情,相当得意。

皇帝干咳了一声,端起酒杯喝酒,以此来掩饰自己嘴角上扬得特别明显的笑意。

此时,这个傻不愣登的六王爷,似乎才慢半拍的发现这边有异动,转头看甄禾和甄临风都离了席,像喝高了一样,举起杯就跑过去搂住甄临风,“大舅哥,我们喝一个?”

说完不等甄临风反应,一酒杯就怼他嘴皮子上去了,转瞬之间就灌干了酒杯里的酒。

甄临风不防他这一手,被刘朴顺利得手,一杯葡萄琼浆顺着喉咙就流到了肚子里。

他一看刘朴醉得都要冒鼻涕泡的样子,想到这酒杯是他用过的……脸色瞬间就铁青得发黑。

然后一甩袖子,就匆匆到外面漱口去了。

刘朴一看他走了,转头征求甄禾的意见,“我们也喝一个?”

甄禾重重一哼,丢下他,回了自己的坐席。

她路过卓雅秋的桌前,卓雅秋给了她一个虚伪的和善笑容。

甄禾高傲不理。

不论是江柔和卓雅秋,她都讨厌。

只不过江柔是正,所以更加讨厌她。

卓雅秋被甩了脸色,脸上的笑意也没减少,反而笑得更深了。

敌人的敌人,就是朋友。

不是么?刘朴眼神迷茫的四处看了一圈,也坐回了皇帝的下首,皇帝叫李莲英给他把酒倒上,忍着笑,“皇弟,皇兄跟你喝一杯!”

一场宴席进行到后半场,江柔有疲惫了。

自从甄禾来一闹,跟她搭话的人就多了起来。

采香不断在她耳边跟她讲,这是哪个哪个夫人,那是哪个哪个夫人。

她听得头晕眼花,最后只勉强记了个大概。

何夫人看她的样子,笑着安慰她,“等你在京中待的时间长了就习惯了。”

在宴席上闷久了,她跟何夫人打了个招呼,让采香带着她去后花园透透气。

沈府的后花园斥巨资打造,但那毕竟是个臣子的府邸,不好建造得太奢华。

至少不能比皇宫和王府奢华。

所以王府比将军府大多了,采香也没来过王府,怕走迷了路,就对江柔说:“夫人,我们就在近处走走就好,若是走得太远,怕找不到回来的路了。”

江柔点头应允,就在水榭亭台上坐了坐。

客人都在席上,后花园里非常安静,遥遥望去,尚能看清那里的纸醉金迷,听见那里的声色犬马。

现在已经入了春,是倒春寒的时候,冷过了这两天,又是开始变暖的季节了,王府里有些精心培育的花朵都已经含了苞。

江柔在水榭上站了一会儿,就准备回去了。

自古后花园都是是非地。

江柔不可避免的惹上了是非。

若是江柔事后回忆起这一天,就应该后悔。

她就是在宴席上闷死,也不该在这后花园里来走一趟,免得差点让自己在这天寒地冻里冻死。

江柔带着采香正准备回去的时候,甄禾带着两个婢女跟她迎面走来。

甄禾走至跟她并排,挥退了自己的两个侍女,对江柔说:“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。”

说罢就看向采香。

意思就很明显了——还不滚?江柔想了想,觉得对方是公主,又是六王妃,不好直接驳面子,就让采香去一旁等着。

蜀国公主想下嫁沈十三是江柔走之后的事情,江柔不知道,采香却知道。

今天来之前,她原本想跟江柔提一嘴,但转念一想,甄禾已经是六王妃了,那些都是以前的事,她现在再翻出来说,就显得有些嘴碎。

但今天一看这蜀国公主的模样,明显是贼心未死,因是在宴席上,怕多嘴叫人抓住了把柄,也不敢多言,没想到却在这儿被甄禾堵了个正着。

这公主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,采香深知道自家夫人的脾性,肯定不是对方的对手,担忧的看了江柔一眼,犹豫着没挪动脚步。

甄禾一看就火了,尖啸着怒道:“这大秦的奴才,都是不怕死的么?”

江柔一看,赶忙道:“王妃娘娘息怒。”

转而对采香道:“采香,你先去吧。”

采香毕竟也只是个丫鬟,只能听话的退下去,临走的时候对江柔嘱咐,“我就在旁边,夫人有事吩咐便喊我。”

这话中有话,又把甄禾激怒了。

只怒了片许,她就平静下来,不屑道:“不知死的狗奴才!跟主子一个德行!”江柔仿佛没听见她的辱骂言辞,只问:“王妃娘娘有什么事情?”

她的语气不像刚才那样谦恭。

刚才席间,她已经察觉这六王妃对她的态度很不友善,甚至可以说是仇视。因为这明明是两人第一次见面

她猜不透缘由,只能在心里警示自己,尽量别撞到她手里。

对一个仇视自己的人,她当然不会指望用大爱无疆去感化她。

她惹不起,躲得起吧?

现在她主动找上门来,开口就是满嘴的侮辱词汇,饶是性子再平和,也忍不住皱了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