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医院呆着闷得慌,再说,现在也没有什么了,回去注意着休养就是。”傅荣棋淡淡地说道。
“你先别办出院手续,我现在就立即过去,我不许你胡乱地糟蹋自己的身体。”夏以蔓一边说着,一边提起自己的包包,开门往外走去。
到了门口,又转过头来,“天晴,我有事要出去一趟,你自己在家可以么?”
夏天晴立即点头,“我可以的,我现在只是有点累,也没有什么。”
夏以蔓放心下来,点了点头,便出了门。此时的她,却是忘记了要跟傅轩报备一声。
赶到医院,傅荣棋已经下了床,东西也收拾好放在一边了。
护工看到夏以蔓,立即退开了去。傅荣棋的脸上带着惊喜,看向夏以蔓的身后,脸上更多了一份笑容。
“傅荣棋,为什么要这么早出院?你的伤都还没有痊愈,我让得医生说过,你……”
“以蔓,我不喜欢一天到晚住医院里,无所事事,又闷得发慌,把自己弄得像个完全没有能力的病人,什么都要人照顾,什么都做不了,再呆下去,人都会发疯的。”傅荣棋有些无奈地说道。
夏以蔓的心里闪过一丝愧疚,“但是,院里有最好的医生护士……”
“如果你天天来这里看我,我就一直住到医生认为我完全痊愈才出院。”傅荣棋希冀地看着她,夏以蔓的脸微微地有些难堪,自己真的是不可能天天来看他的,因为傅轩并不喜欢。
但不来,她觉得似乎对傅荣棋又太狠了些。
傅荣棋微微地笑了,“跟你开玩笑的。我的伤真的好得差不多了,不信你去问医生,我出院也是他批准的。”
夏以蔓见如此,便只能点头,“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肩膀还疼不疼?手感觉怎么样?”
傅荣棋温和地笑了,“没事,这点小伤,我还能忍受。”
夏以蔓点头,“那我去替你办手续。”
“夏小姐,我去就可以了。”看护立即阻止,夏以蔓摇头,自己拿了单据,跑到傅荣棋的主治医生那,确定傅荣棋是可以出院夏以蔓才放下心来。
司机开了一辆房车过来,这车子也是夏以蔓请的,这样的房车,坐起来会更舒服一些。
等车子开到了傅荣棋家里,夏以蔓帮着搬了行李下来。
“傅荣棋,你回去要好好养伤,小开,你要多管着他,以后傅先生的身体就由你照顾了。麻烦你了。”夏以蔓转向那护工,诚恳地说道。
傅荣棋双眼灼灼地看着她,“以蔓,谢谢你!”
夏以蔓想到傅荣棋替自己受罪,根本应该说谢谢的是自己,心里不免有些难受,“荣棋,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。”
“不,是我应该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!以蔓,我能抱抱你吗?”
夏以蔓看着傅荣棋,心下微软,点了点头,上前,轻轻地给了傅荣棋一个拥抱,才刚想放开他,傅荣棋便用力,单手抱住了她。
夏以蔓一时愕住,不敢挣扎,怕会伤到傅荣棋。
傅荣棋低头,在她的脸上,轻柔地一吻,“谢谢你,以蔓,谢谢你曾经,给我那么美好的时光……”
一辆沃尔沃停在离合他们五十米远的林荫道上,车里的傅轩,正紧紧地盯着相拥的俩人,他的脸色苍白难看,双眼幽深阴冷,手,紧紧地攥起。
“夏以蔓,你真的要这么伤我么?”傅轩喃喃地自语,猛地踩下油门,车子如同箭一般飞离了原地。
此时的夏以蔓完全没有察觉到傅轩的离开。
她微微用力地推开了傅荣棋,“荣棋,我先走了,要是有什么事,再电话联系。”
傅荣棋拉着她的手,“以蔓,你不能陪我坐坐么?”
夏以蔓歉意地摇头,“荣棋,我今天还有其他事情,不能陪你了。要不,我打电话给孙依柔……”
傅荣棋的脸一冷,“不用,我不需要。”
夏以蔓沉默。
“就连朋友间的来往,你也不肯么?”傅荣棋突然问道。
夏以蔓沉默了下来,“对不起,荣棋,我不是……”
傅荣棋的脸上,绽开一丝苦涩的笑意,“以蔓,你不用解释,我们现在能这样,我已经很满足了,我不会强求,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,就算做不成恋人,我还是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,我能时时见到你。”
夏以蔓低下头,“傅荣棋,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有些仓促地转身,离开傅荣棋的视线。
虽然傅荣棋刚才的话,已经证明彼此都放下了,但不知怎么的,夏以蔓就是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,与傅荣棋无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