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以蔓头疼,又发现傅轩跟了上来,也不好在电话里跟夏妈妈说些什么,便找了借口,挂电话,“妈,我知道了,我现在没空跟你说话,我会认真思量的,先这样。”
挂了电话,夏以蔓便牵着傅轩的手,往回走。
傅轩睁大眼睛,看着她,那神情,带着考究和迷茫。
夏以蔓怕傅轩多想,便勉强一笑,“妈妈说,我爸爸的病情又好了些,我们舅舅前些天来了,还到医院看了以洋,就可惜舅舅来得急,走得也急,没有时间来见我。要是那时我在的话,就可以拿一些礼物送给舅舅,我妈还打你这只土拨鼠的主意,说让他带回去了养小猪,乡下可是稀罕着呢。”
傅轩哦了一声,“那可不行,这可是我给你的聘礼。我们快去吃东西吧,吃了就回家睡觉。”
夏以蔓松了口气,立即点头,和傅轩回到刚才的通外国小店,随意地吃了一些东西,便坐车回去。
因为傅氏的情况,夏以蔓便支了工资让原本的司机离开了,毕竟傅氏的情况,她已经表明态度,要和傅氏共渡难关,没理由现在还坐着名车,雇着司机的。
倒是那辆车停在那里,没人开也是可惜,看来以后有机会,她也得去学车了。
下了车,一阵寒风吹来,夏以蔓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,傅轩立即抱紧了她,“我给你暧暖。”
夏以蔓被他结实的怀抱拥住,顿时一阵温暖。他把她的手,放进自己的口袋里,拥着她走路。
“别,这样可多难看,会让人笑话的。”往小区里走,夏以蔓见不少的行人看他们,也有人频频注目,夏以蔓没有那么厚脸皮,立即羞涩地抗议。
“呃,我又没看他们,他们干嘛要笑话?他们笑他们的,我们走我们的。”
傅轩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,立即说道,“要是你病了,才是最大的麻烦,与此相比,我宁愿被笑话。”
夏以蔓看了他身上的衣服一眼,心想,你就不会有个绅士风度,脱下大衣给我?电视都这么演的。
傅轩却搂紧了她,像是听到了她的主声。“大衣可是要替我保暧的,你要是愿意穿着它,抱着我,我也乐意。”
夏以蔓呵呵笑了起来,把头埋在他的胸前,却不敢再把脸露出来了。
“我们是夫妻,就算是抱在一起也是天经地义的,你看那边还有情侣接吻呢。”傅轩立即指着不远处一对相吻的情侣。
夏以蔓闻言,也好奇地伸头去看,然后掐了掐他的腰,“干嘛这样盯着人家看,多不礼貌。”
“是啊,盯着我们看的人也不礼貌,那还要留意他们干什么?”傅轩立即回了一句,夏以蔓发觉,傅轩说起话来,还真的是可以反驳得自己无语。现在的傅轩,似乎xg子变了许多,越来越活跃了?
俩人亲亲蜜蜜地回家,夏以蔓虽然嘴上说不好,心底却是一片蜜意。傅轩看着她在窃笑,也不由得笑了。
俩人回到家,傅轩便放水给她洗澡,夏以蔓要关门,傅轩却先一步进来了,“快进来,我替你洗。我还可以替你推拿,你今天可是累了一天的。”
夏以蔓的脸大红,“快出去,才不要你帮忙。”
傅轩一脸的纯真无辜,“我又不会让你吃亏,干嘛一脸像是很亏的样子?我怕你像今天这样劳累,身体会吃不消。你一天都不运动,我怕以后会有什么腰肌劳损,脖子颈椎劳损的,到时候,就算是花钱也买不回健康。”
夏以蔓看他神情认真,一脸的清澈,心知是自己想多了,才点头。
傅轩果真很安分地替推拿按摩,他的手势倒是很娴熟,夏以蔓几乎舒服得要睡着了。
“傅轩,你的手,是什么做的?按起来真舒服,软软的,又不会力气过小。以后你要是去当推拿师,保管生意兴隆。”夏以蔓闭着眼,哼哼地说道。
傅轩在她的身上掐了两下,夏以蔓被掐得一下子睁开了眼睛,傅轩却瞪着她,“我才不会去当推拿师,我可是只服务自己老婆的。”
夏以蔓愣了一下,随即便哈哈笑了起来,“是啊,我老公怎么会去做这种事情,乖,老婆疼你,以后只给你老婆按摩。”
俩人打打闹闹,渐渐地,便由互相调戏,变成了一室的暧昧。
傅轩抱着她,从浴室里出来,拿起吹风筒,替她吹头发。
“哦,我自己来就好了。”夏以蔓忙想自己爬起来吹发,傅轩却按着她,细心地替她吹干了头发。
傅轩以前,可是除了自己的生活,根本就不会去理会旁人的主。夏以蔓和傅轩同居以来,刚开始还是她照料他的,后来却反了过来。傅轩如此细心,细致地照料她,到了替她打理生活一切的地步。明明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懒人,现在到了她的手中,硬是成了二十孝老公,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理相合?还是她自己有驭夫的命?
夏以蔓想到这里,嘿嘿地笑了起来,越笑越得意。
傅轩也不知道她笑什么,见她开心,也跟着笑了起来。
“你笑什么?”傅轩奇怪地唤她。
夏以蔓发现,傅轩一旦温柔起来,便用甜蜜的声音唤她蔓蔓,喊得连她自己也觉得心里甜甜的。
“笑我捡了一只好老公。”
傅轩一愣,随即便用一双幽黑的眸子,定定地看着她,夏以蔓发现傅轩的神色很是怪异,不由得奇怪地看向他。
难道自己夸他,他还不高兴?
夏以蔓看着他的神情转换,最后,傅轩挠了挠头,呵呵地笑了两声,“那你要是一直这么开心,好吗?”
夏以蔓被他傻气的动作逗笑了,“你要是能一直这样,我当然开心了。”
傅轩抱起她,进了卧室,放进被窝里,“我们睡觉了。”
夏以蔓点头,闭上了眼,说实话,今天的事情很多,她的心思,全在公事上,而现在傅氏,又正值如此关键时刻,她时刻思量着要怎么办,不止是脑袋累,心里也累。
傅轩用手,温柔地圈住她,夏以蔓不习惯,戳了戳他,“你的手可重了,搭在我身上,沉沉的。”
傅轩闻言,睁开眼睛,略一思考,便把她带到自己的身上,“那这样吧,我不让你沉,你让我沉好了。”
夏以蔓瞪了他一眼,“你这样不用睡觉吗?有人在你胸口压着,不做恶梦才怪。”
傅轩撇嘴,“我把手放你身上你不肯,那现在你也不肯,那要怎么办?”
夏以蔓哭笑不得,“怎么好象很委屈似的?我只是替你心疼啊。像以前一样不是很好吗?床这么大,干嘛要叠罗汉?你累我也累啊。又不是顶冷的……”
“就是冷,就是要叠罗汉……反正我也不觉得累。”傅轩耍赖,不依地抱紧她。
夏以蔓一脸的黑线,反正累的不是她,她也随他吧。
不知怎么的,夏以蔓本以为,会很难入睡,没想到,垫了个人形肉垫,很快便进入了梦乡。
凌晨,夏以蔓被一泡尿憋醒了,从傅轩的身上爬起来,才刚一动,傅轩便醒了,一把抓住她的手,声音焦急,“不许走。”
夏以蔓一愣,挣了挣手,却没挣动,“傅轩,醒醒,你做的什么梦啊?我要上洗手间呢。”
“就是不许你走!”傅轩把脸埋在她的脖子里,声音带着委屈。
“呃,我不走,我是要被你憋死的。”夏以蔓掐了掐傅轩。
傅轩睁大着眼睛,认真地看她,随即,像是清醒了一般,松开了她的手。
“做的什么梦啊?都说不能压着胸口睡觉的。”夏以蔓嘀咕。
爬下床,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,才走了两步,夏以蔓便发现,身后,傅轩亦步亦趋。
“你也要上洗手间啊?”夏以蔓奇怪。
傅轩唔了一声,跟在身后,夏以蔓不理他,进入洗手间,关上门,解放后出来,见傅轩还立在门前,看着她,也不去解决生理之急,等自己走回床边,傅轩也跟着回来。
“你干嘛呢?梦游啊?”夏以蔓奇怪。
傅轩一把抱住她,把头埋到她的胸前,“反正就是不许你走。”
夏以蔓黑线,敢情他是还在做梦,还没清醒。
又睡了一会回笼觉,夏以蔓醒来时,发现已经是早上六点半。
厨房里有声音在响动,居然是傅轩在做早点,没想到这厮知道自己今天要早起,所以自己也起得早,真是越来越聪明了。
夏以蔓洗刷完毕,吃了早点,准备出门,夏妈妈便上门来了。
“以蔓,这是要出去啊?”夏妈妈行色匆匆,看样子是一大早便赶过来的。
“妈,你怎么这么早过来啊?”夏以蔓奇怪,随即,又想到了昨天的电话,心下立即明了。
“呵呵,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你了,怎么,做妈妈的见女儿还要你批准啊?”夏妈妈瞪了女儿一眼。
夏以蔓知道自己母亲担心自己,心下温暖,但也觉得心烦,这一解释,傅轩又在这里,要是被他听到,不知会有什么想法呢,不过,夏妈妈怕是也不敢当着傅轩的面说这些。
“妈,我要去上班了。”
“哟,你们自己当老板的,想什么时候上,还不行啊?妈来了你也不陪?”夏妈妈不乐意了,瞪着夏以蔓。
“陪,当然陪了,怎么能不陪,皇额娘嫁到,就算是天崩了也得陪啊。”夏以蔓讨好地笑,这娘家来人,怎么可能去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