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泽辰左手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,动作熟练温柔。
这声夫君,他等了四年。
“快到午膳时间了,娇娇再不醒,朕便要亲自来伺候你起床了,妙霞怎么没给你梳妆?”君泽辰取笑道。
“腰慵不能带,头慵不能冠。不行吗?”
苏婧瑶俏皮地眨了眨眼,嘴角上扬,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。
“还是娇娇轻松自在,哪像朕,一大早起来,不仅要上朝,上完朝还有成堆的奏折等着朕。”
君泽辰微微叹了口气,故作辛苦的样子。
“能者多劳。”
苏婧瑶娇笑着,眼神中满是狡黠。
君泽辰略带几分戏谑地捏了下她腰上的软肉。
“朕教了娇娇这么长时间了,娇娇是不是也要让朕看看成果?”
苏婧瑶原本靠在他肩膀上,闻言眼神瞬间一定,脑子都清醒了不少。
他这是什么意思?
苏婧瑶的心中带着疑惑和揣测。
“陛下想如何看?”苏婧瑶试探地问道。
君泽辰轻笑一声,他将右手握着的毛笔递到苏婧瑶面前,“批给朕看看?”
苏婧瑶看到面前的毛笔,眼睛眨了眨,整个人都愣住了,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。
但......
苏婧瑶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,仿佛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一般。
她不知道是因为君泽辰对她毫无底线的纵容,还是她也许可能能和武氏吕氏一般获得真正的不是别人附庸的权利。
这个想法让她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她原本靠在君泽辰身上,慢慢立起来,即便心中无比震惊,脸上却也好似不在意般,从容地接过毛笔。
“那便让夫君看看你教导的成果。”
苏婧瑶拿起一本奏折,目光专注地看了上面的内容,陷入思索。
片刻之后,她开始落字批阅,笔触流畅自信。
写完之后,她还带着几分炫耀的神情,将奏折拿给君泽辰看,眼神中满是期待,“如何?”
君泽辰接过奏折,仔细看了看,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,目光中满是赞赏。
“甚好,朕有娇娇分忧,实是大幸。”
自那日起,苏婧瑶便时不时会藏着君泽辰批阅奏折。
朝中大臣何等精明,很快便发现奏折上的笔迹不对。
一封封上书陛下的奏折如雪片般飞来,言辞恳切,全是对陛下宠爱皇后的担忧和质疑。
然而,这些奏折全部被君泽辰毫不留情地驳回。
但权力真是个极具诱惑的好东西,不少大臣看出了皇后在陛下心中独一无二、无可撼动的地位。
有些大臣不满,但是有些……
竟然开始私下联络她,心思各异。
有的因为贪污被贬,一脸谄媚与哀求,想要通过皇后让陛下能够轻拿轻放。
也有的一直不得陛下提拔,想要通过皇后走进权力中心,展现自已的抱负。
苏婧瑶对于来投靠她的这些臣子,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,来者不拒。
忠臣有忠臣的用法,奸臣有奸臣的用法。这可是君泽辰教她的。
于是,苏婧瑶在朝堂上发展了自已的势力。
崇武十二年。
君泽辰神色庄重,身姿挺拔地站在朝堂之上,目光威严地扫视着文武百官。
安顺立在一旁,大声宣读:
“朕承天运,抚有四海。皇后苏氏,贤良淑德,聪慧过人,辅朕理政,功在社稷。
今尊为天后,母仪天下,与朕共掌乾坤,泽被苍生。
钦此。”
此召一出,朝堂上站在苏婧瑶这边的大臣面露兴奋,首先毫不犹豫地跪下,齐声恭贺。
不少老臣则是眉头紧皱,脸色阴沉,想要阻止,可皇后苏氏背后还有苏家这一强大后盾,更有陛下毫无保留的宠爱,他们也只能暗自咬牙,无可奈何。
君泽辰牵着苏婧瑶的手,坐上了象征权力的龙椅和凤椅。
苏婧瑶的凤椅前有珠帘挡住,隔绝了大臣们窥探天后容颜。
苏婧瑶微微低头,便能俯视的大门看到外面广阔的天地。
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,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豪情瞬间涌起。
武则天当初从一个后宫女子走上朝堂,与李治“二圣临朝”也是这样的感受吗?
苏婧瑶左手紧紧握住凤椅把手上的凤头,触感让她心中一颤。
原来权力巅峰是这样的感受,仿佛能将整个世界握在手中。
苏婧瑶其实不明白君泽辰为何会为她做到这样。
君泽辰是明君,他成为皇帝后,开疆拓土,革新政治,功绩卓著。
苏婧瑶在现代历史学得不错,知道李治也功绩斐然,可是他将自已的皇后捧上去后,世人哪还会记得李治的功绩,即使在李治治理的唐朝达到了最广阔的疆域,又有多少世人知晓,世人只知道李治是武则天的第二个老公罢了。
所以苏婧瑶不懂君泽辰,他就不怕他一手打造的盛世毁在她手中?他也不怕他对她的宠爱让后世忘记他所有的功绩吗?
面对这样的君泽辰,苏婧瑶觉得自已那颗一直冷漠的心,在被一点点温暖。
她怕自已爱上他,又怕自已爱上之后被他背叛。
苏婧瑶第一次上朝参政结束,君泽辰带着她回到乾清宫。
君泽辰见她似乎还没放松下来,甚至僵硬,问道:“开心吗?”
苏婧瑶现在的心似乎还伴随着激动。
她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个封建的社会以女子之躯走上朝堂,但是君泽辰却将她不敢奢望的一切捧到了她面前。
她突然面对君泽辰,踮起脚,双手搂住君泽辰的脖子,脸上绽放出灿烂笑容,“非常!”
君泽辰也笑了,紧紧搂住她的腰,将她拥入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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