衙门外,已经被士兵包围了。
昌平兵听闻一众将领被抓,立即暴动,前来围堵了衙门。
“侯爷,那些兵痞这是要造反啊,您还是从后面先走,避避风头吧!”李樊言劝说道。
“那李大人不跟着走么?”陆延问道。
李樊言苦笑道:“侯爷,我先挡住前面,否则这些丘八冲进来,那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!”
“他们还敢攻入衙门,杀钦差不成?那可是要灭九族的大罪!”陆延轻轻敲着桌面。
“哎呀,我的侯爷,现在都什么时候了!那些丘八都是驴脾气,这发起脾气来,可是不管不顾的!”李樊言道。
“那如果放了汤九州呢,这些人就会退走吗?”陆延问。
“这.......”李樊言犹豫起来,“这个,下官也不好说!”
“哈哈!”陆延站起来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走吧,和我会一会这些昌平兵!”
“啊?”李樊言呆立当场。
衙门外,昌平兵剑拔弩张,而陆家家丁举着火枪,气氛十分紧张。
昌平兵群情汹汹。
“快交出汤将军!”
“否则踏平渭南县!”
“就是!什么镇安侯,简直是狗屁不如!”
“肃静!”陆姚走在前面,铜锣大力敲着,“镇安侯到!”
陆延随后大摇大摆地从衙门走出来,后面跟着战战兢兢的李樊言。
“我便是新任三边总督,也我我抓的汤九州,你们有什么话便直说了吧!”陆延高声道。
昌平兵一阵骚动,几个人跳了出来。
“你就是陆延,你凭什么抓我们将军!”
“对,你算什么狗屁总督!”
陆延道:“汤九州纵容部下,劫掠地方。”
陆延看了李樊言一眼,“此事,李知县可以为证。”
昌平兵一阵骚动,有人喊道。
“朝廷不给我们粮食!杨鹤也不给我们粮!”
“对,这渭南县也不给粮!我们远道而来,替陕西打仗,难道要饿死!”
“我们不就从几个大户那里借了点粮食吗!这算什么!”
“住嘴!”陆延厉喝道,“凡以武力取不义之财,皆为强盗,未得即坐。未得财者杖一百,流三千里;但凡得财物者,不论首从,斩首!”
“而军士犯此罪者,罪加一等,其长官未能约束,罪加一等!”
“尔等已经是罪犯,我念你等情有可原,欲要从轻发落,还望不要自误!”
“侯爷!这,不可啊!”李樊言大惊,没想到陆延不是第一时间安抚,而是直接给这些士兵扣上一个帽子!
这下没法善了了!
果然,昌平兵群情汹汹。
“狗屁!这什么狗屁侯爷,狗屁总督!”
“兄弟们!他想要治咱们的罪,咱们不如反了!当流贼去!”
........
衙门的监牢内。
汤九州坐在枯草上,披头散发。
突然,他听到动静抬起头,便看到范洪带着两个小太监走到门口。
“范洪!”汤九州激动起来,一下扑过去抓住栏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