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镇安伯救我,只是为了寻一个护卫头领?”曹文诏用沙哑的声音问道。
“不然呢,我难得贪图你的美色?”陆延淡淡道。
曹文诏摸着脑袋,自己先笑了起来。“镇安伯这样的人物,想要什么护卫寻不到,何必来找我这样一个死囚犯呢?”
“我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护我周全的,更需要的是能够统御一千精锐冲锋陷阵的猛将!”陆延说道。
“而这样的人,京城或许有,但能够为我所用者,唯有曹文诏。”
曹文诏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:“我听闻陛下只是派伯爷调查鞑子犯边之事,被伯爷说的,却好像要与鞑子打仗似的!”
陆延嘿嘿冷笑一声:“如今这个世道,不做好完全的准备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”
曹文诏微微一愣,而后缓缓点头:“伯爷说得是,曹文诏此番愿意听命!”
陆延神色稍缓:“走,先带你去治疗一番,那些锦衣卫的番子下手可够黑的!”
锦衣卫虽然势力衰弱,但这手上的功夫可没落下!曹文诏身上随处可见狰狞的伤口,半结痂着。
若是不处理,必然有损身体。
曹文诏道:“多谢伯爷抬爱,卑职皮糙肉厚的,不会有什么大碍。”
“不过在这之前,卑职想要先见一个人?”
“是谁,我派人请他过来便是了。”陆延道。
“是卑职的侄儿,本也是辽东小将,但卑职被逮捕入京,他便弃官而走,在京城四处活动想要救出卑职。”曹文诏道。
陆延一喜,还有这种好买卖:“原来如此,那倒是个忠义之士,他若是愿意也可在我麾下任职。”
曹文诏道:“我这侄儿冲动莽撞,他的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做主。”
陆延带着曹文诏到了鹤唳楼,安排了一间上房,又请了陆家药铺的名医过来给曹文诏诊治,另外派人按照曹文诏给的地址,去寻他的侄儿。
医师正在给曹文诏清理伤口之时,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而后门猛地被推开来。
“叔父!”一个面容方正,皮肤黧黑的汉子冲了进来,看到曹文诏那背上密密麻麻的狰狞伤口,顿时红了眼眶,一双铁拳握得咔咔作响。
“这些畜生,我曹变蛟不报此仇,誓不为人!”
曹文诏低喝一声:“变蛟!胡说什么,这是你撒泼的地吗,快见过镇安伯,若不是伯爷,我怕是还在昭狱里待着!”
曹变蛟立即咚地一声,双膝跪地,连磕三个响头:“伯爷此恩,曹某没齿难忘,若有差遣绝不推辞!”
陆延亲自扶起他:“曹文诏将军忠勇无双,世守北边,如此人才若是被奸臣陷害而死,那岂不是让建奴笑掉了大牙!”
“我亦听闻曹变蛟将军勇冠三军,乃是不可多得的将才!”
曹变蛟十分感动,这伯爷虽然年轻,但没有一点那些文臣的倨傲之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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