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明允正在写对联,而陆延充当书童,亲自给父亲大人研磨。
这只怪陆延那手字,和狗爬也差不多,挂出去那就是丢陆家的脸。
“延儿,你如今都是做状元的人了,就不能好好练练字?”陆明允十分不满。
“爹,你都说了,我都已经是状元了,我又不靠卖字为生,练它做甚,有那时间还不如打两套拳呢!”陆延满不在意说道。
“你!”陆明允气得直吹胡子。
陆明允干脆埋头写字,不管这个逆子。
“陆兄!这段时间没见,可是又添了风采!”
走进院子的,却是沈廷扬还带着儿子沈元抡。
“沈老弟,你怎的来了!”陆明允放下笔。
“托了继之的福气,我可是一直忙到现在才回到华亭,这马不停蹄的就来后乐园了!”沈廷扬玩笑道,那脸上满是喜色。
陆明允也道:“既然沈老弟不愿意,那不如明年还是回南京任事,岂不是逍遥自在!”
沈廷扬连忙摆手:“那可不行,如今海运可离不得我!”
“看把你能的,好像离了你沈季明,这朝廷就运转不了了!”陆明允道。
“哈哈哈哈!”
两人相视,突然都笑了起来。
沈廷扬又拉过自己儿子:“继之,这是小儿元抡,我希望能拜入你门下。”
陆延微微诧异:“沈叔,这崇明学院学的可不是科举之道。”
沈廷扬摆摆手:“科举之道,我还不稀罕,我还不是捐官才入仕途的。我看这小子也不是科举的料,还不如跟着你多学些学问才是正事。”
陆延点点头:“既然沈叔如此说,我自无不答应的道理。”
沈廷扬呵呵一笑:“那改日我便带犬子携束脩之礼,前来拜师。”
沈廷扬没有留太久,很快离去。
天色渐黑,陆延吃完饭,便拉着徐佛往外面去。
“这,是做什么?”
“到了就知道了。”陆延故作神秘。
坐着小船往东而行,街边到处都是爆竹声,密密匝匝停不下来。
陆延拉着她的手来到船头。
忽地,天边一道焰火爆开,紧接着各色焰火腾空而起,将蓝黑色的夜空,妆点的分外妖娆。
万炮齐发,天空中犹如出现朵朵盛开的梅花;形态各异的飞鸟出现在空中,或飞翔,或啄羽,或逐蝶,或衔果;随后空中又有各种神佛造型,或乘舟,或驾鹤,或负剑,或擎葫等,令人目不暇接。
无数人走出房屋,仰望着天空,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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