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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大明嫡子】【】
“咱们当初为什么听了姓孔的话,为什么要信那什么弥勒降世?”
“因为咱们饿肚子!”挨揍的那人嚷了一嗓子。
南天鹏点点头:“对!因为那会儿咱们吃不饱肚子,所以才私下瞒着官府结社,信了弥勒降世。”
“那姓孔的当劳资没有见识,不晓得朝廷这两年的手段,摊丁入亩让咱们微山湖这边好些人家都不会饿肚子了吧?我还听南边过来的人说,京城那边还在弄什么税署税吏的,那边的人日子过的越来越好!”
说到这里,南天鹏不由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浓痰,然后用鞋子狠狠的踩着转了两圈。
随后,南天鹏继续道:“这一次要不是朝廷有令,徐州卫走在秦沟、浊河上游解救受灾百姓,徐州城没了卫所军马坐镇,姓孔的敢搞事?
我猜啊,他根本就没有想过,要分什么粮食和银子给咱们。他是要拿咱们弟兄的身家性命去试水,好发了他们自己!”
随着南天鹏的解释,众人脸色不由齐刷刷的一变。
似乎,在南大哥的介绍里,自己这些人都会那姓孔的给当成炮灰弃卒啊!
“南大哥!你是咱们微山湖上的把头,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?”
“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,不管做什么,只要是南大哥说的,咱们弟兄们都跟了就是!”
南天鹏见到自己手底下的微山湖弟兄们,都是如此的拥戴自己,心中自然是欣喜不已的。
只是他也没有想清楚,到底应该怎么办。
自己的眼界就那么多,前路到底该如何做,他想不到。
这年头,谁还不是走一步看一步的。
但是现在所有在微山湖讨活的弟兄,一个个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了自己身上。
这让南天鹏欣喜之余,又有了更多的忧虑。
忽的,南天鹏砰的一声跺着脚站了起来,在众人迟疑的注视下,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狠色。
“我想到出路了!”
“就看你们有没有胆子跟着劳资去做!”
……
自应天府装船起航的运粮船队,已经行至淮安府宿迁县外。
整个船队走到现在,河道已经越来越难走。一来是这一次的黄河泛滥,二来则是因为船队的舰船实在是真的太大了。
按照计划,船队明日抵达邳州县,后日便可抵达徐州城外。
等到了徐州城,就会将军马、粮草物资等等搬到陆地上,转由陆路进入河南道归德府,最后抵达开封府。
此时整个船队都停靠在江中,做着今天的休整。
“快!用力!”
“再用力一点!”
“不要停!”
“我去找抄网,你熘好了这条鱼!”
宝船一侧的船舷上,朱允熥目光激动的看着双手抱着鱼竿,满脸涨红的雨田,兴奋的低呼着,手忙脚乱的在从甲板上找到一只长杆抄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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浑浊的水面上,已经是水花四溅。
被太孙府总管雨田抱住的鱼竿,也已经是一副苦不堪言,随时可能会从中断裂的模样。
朱允熥手拿着抄网,不断的提醒着雨田,自己则是引着抄网往那鱼尾拍打水面的位置过去。
因为皇太孙的低呼声,船上的官员、锦衣卫缇骑纷纷被吸引了过来。
在船舷旁上上下下好几层甲板上的众目睽睽注视下。
手拿抄网的朱允熥双臂忽的一沉,脸上却是一喜,暗中提气,低喝一声,抄网终于是出了水面。
随后,整个这一侧的船舷上面便爆发出一阵喝彩声。
“好大的黑鱼!”
只见抄网里,一尾足有两尺长的肥硕黑鱼,正奋力的拍打着尾巴,试图挣脱抄网的束缚,重归浑水之中。
然而,太孙抄到大鱼,船上的官兵们又岂会让太孙空手。
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,几名锦衣卫便从身上取了抓钩,一个斜抛就抓到了抄网上,几个助力便帮着朱允熥将这尾大黑鱼给弄到了甲板上。
扑通扑通。
大黑鱼张着嘴,在甲板上不断的拍打着。
朱允熥眼中带着喜悦,拍拍钓到这尾大黑鱼的雨田。
在江里面钓到大黑鱼倒是让朱允熥有些意外,这玩意往往都是混迹在浑水泥潭,水草众多的地方,而不是如黄河河道这种地方。
提醒着人称了大黑鱼的重。
朱允熥挥挥手:“拿去宰了,配上咸酸菜、老豆腐,今晚船上吃鱼肉,喝鱼汤,每人三两酒的量。”
大黑鱼只有一条,自然不可能让一条船的人都吃上鱼肉,喝上鱼汤。
可既然太孙殿下发话了,那么今天这河里的鱼就逃不过被煮了的命运。
整个甲板上,不论是官员还是锦衣卫官兵,纷纷高声喝彩。
看着宝船上已经乱作一团,官兵们为了那三两酒,开始挽起袖子,准备直接跳进江里摸鱼,朱允熥笑了笑并没有加以管束。
今天过后,船队就快要进入徐州府了,往后便是身处受灾的六府境内,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,现在借着调到大黑鱼的机会给所有人都放松一下,不失为一桩好事。
看着人们都去忙活了。
朱允熥便张目看了一眼,对着不远处的潘德善招招手。
潘德善手揣在一块儿,连忙走了过来。
“殿下。”
“辅成啊,今晚你得陪孤喝上一杯。”朱允熥望着多了无数浪里小白龙的江面,对着潘德善说了一声。
辅成是潘德善的字。
潘德善笑笑:“臣却之不恭,敢不从命。”
朱允熥挑挑眉,转口道:“听说你这两天一直在找张二工派来的随行匠人说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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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德善点点头,望着浑浊的江面:“臣知晓殿下前番与张大匠官弄出的那种名为水泥的东西,听闻坚固如铁,目下已经用于九边筑城之用。应天府至太平府矿的水泥路也已经修好,朝廷更是已经开始修应天府至杭州府的水泥路。
所以臣就想着,如果水泥能这般牢固,是否能用于修筑河道大堤,能否用于堵塞决口等河道河务上的用处。”
朱允熥点点头,目光变得有些深邃起来,看向潘德善,幽幽开口道:“想来,辅成是得到结论了?”
潘德善点点头:“臣以为,若是能有水泥助力,臣的治河之法,将会如虎添翼。臣甚至敢说,只要不曾有千年未遇的大水,就能保黄河安澜。”
千年未遇?
朱允熥微微颔首:“用水泥筑坝修堤的耗费可曾算过?”
潘德善愣了一下,这个问题他还真的没有想过。
他从头到尾想的都很单纯,就是如何治好黄河,在这个基础之后,才是自己需要弄多少的银两和粮草,才能做好这件事情。
正在潘德善愣神的时候。
忽的整个船队开始响起了警戒的号角声。
朱允熥立马跑到了船舷旁。
只见远处,上游方向有一群船只,正毫无顾忌的冲着宝船而来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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