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帐之中,镇北侯的话,当既引起一片哗然。
有道是,君忧臣劳、君辱臣死。
现既然有人在幽州的腹地,甚至是治所,袭击他们主上的家眷。其性质恶劣程度,和在天子的眼皮子底下宰了太子没什么区别。
好吧,天子脚下杀太子,也不是什么新鲜事。
最起码,就在不久之前,就有人将其付诸于行动,并且成功了。
然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,这镇北侯府一方的人还能站在观众的位置上看个笑话。但这落到了自己头上,显然就不那么让人心情愉悦。
不,不要说是愉悦。
简直是撕下他们的面皮往死里踩。
有道是人争一口气,面皮给人踩成这样。就是个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,更不用说是镇北府麾下这些骄兵悍将了。
再加上之前镇北侯提到白夫人之时,虽然并没往下说。但从其语气和表情上来看,怕是凶多吉少。
一时间,自然是群情激愤。
其中脾气火爆的更是直接当场叫嚣,要带兵直接杀进京城,屠尽赵氏一族。以皇家人的血,来祭奠白夫人。
至于为什么要杀进京城?
这个时候但凡有脑子的人都清楚,在此事上面,朝廷的嫌疑最大。在尚且还不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的情况之下,朝廷自然就成为了他们第一时间所针对的对象。
“够了,吵吵嚷嚷的,像什么样子。”
见手中人越说越离谱,镇北侯终于开口,面无表情道:“对朝廷出兵的事,暂且压后。现在最重要的是,先稳定后方。因而本侯要先回一趟渔阳,亲自坐镇的同时……送青冉最后一程。”
不提表现出一副黯然神伤模样的镇北候,如何安排麾下将士拒敌,以及如何带人北上。
另一边,秦公公这里,伴随着数日的疾行。很快,便赶到了之前所选择好的伏击地点。也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,自冀州前往渔阳的必经之路。
而此处,早就有内三司方便的人组织了一批人在此地动工,进行相呼应的布置。
见秦公公这边前来,为首者带左右便连忙迎了出来,一同恭声问候。
“怎么样了?准备的如何了?”秦公公在清秀男子的搀扶之下,四下扫了一眼,清咳了几声之后,继而便直入正题道。
“回秦公,”为首者应声道:“一应准备,现已进入尾声,只需再等两日,便可一切妥当。”
“很好,”秦公公弯下腰来,在某布置之上捻了一下,点点头继而道:“此地的布置,事关朝廷大计,万不可掉以轻心、轻慢疏忽。”
“请秦公放心,”为首者闻言连忙道:“一应准备,属下全部都是亲自盯的,绝对不会出任何差池。”
“这样最好。”
不提有些乏了的秦公公,如何在为首者的安排之下,就近找了个去处安歇。
另一边,同样南下的白礼这里,也终于接到了
“看来,应该就是此处了。”
看完了手下人的回报,虽然这信上没有言明,但白礼还是即刻便断定了,秦公公所选择的要选择的埋伏地点。
不得不说,这相应的负责人确实是有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