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正,各种事情处理完毕,将内务府总管的官印封好,九阿哥就回家了。
十阿哥已经先一步到了,兄弟两个就上了马车。
明日还要去南苑,九阿哥并不觉得荣宠,反而觉得头疼。
“汗阿玛怎么想的,这个时候折腾?”
九阿哥嘀咕道。
虽说“三九”已过,可是这“四九”也是冷的让人冻掉下巴。
然后提前打发人告诉他们,让他们带了自己的马与弓。
十阿哥一时也想不明白,道:“难道是嫌宫里憋闷?”
九阿哥道:“不是才去冬猎了一回么,还不过瘾?”
十阿哥眼睛眨了眨,想起了那两张老虎皮的归属。
侍卫的话,郡王府十五人,贝勒府十人。
难道是让大阿哥与太子行围?
这倒是跟十四阿哥差不多的挑剔,只是十四阿哥不讨喜,九哥比他强多了。
三十副是一千零八十两。
大阿哥没有说话的意思。
等到十几年后,丰生他们分家的时候,应该是很大的涨幅。
二十副是七百二十两。
九阿哥想着跟着的侍卫跟护军,道:“不会是让咱们比赛吧?要是只咱们兄弟的话,那压根不用比试啊,谁弓力多少,都在汗阿玛心里摆着,还用折腾咱们过去么?”
再说前头八旗阅兵的时候,皇子们已经演了一次射箭,这才过去多久?
成亲之前都能去拜年,都是收十多年。
九阿哥点头道:“是啊,要是折米价的话,这么些年大米听着都是六百文到八百文一石,可是折银却从六钱到八钱,升到七钱半到一两银子……”
四阿哥则是看了眼太子。
到了北官房,兄弟各自家去。
屋子里除了康熙,太子也在。
舒舒这里,正在看银楼送来的金锞子。
红甲跟白甲都是实缺,就是十阿哥之前想的郡王府一百五十份钱粮,贝勒府一百份钱粮,这是跟着爵位升降增减的。
原来是口罩与皮手套。
郡王府护军足额一百五十人,贝勒府护军足额一百人,
十阿哥觉得不可思议。
才五更将了,外头还漆黑一片,人也犯困。
跟十阿哥打了个招呼,看着兄弟两个上了马车,舒舒也回去补觉。
九阿哥见了,道:“亏了,咱们家这几个还要迟几年才能拜年!”
等到了南苑围场,康熙入了行宫,御前就有人过来,传皇子们过去。
九阿哥摇头道:“不让去与不爱去是一回事么?”
十福晋没有出来。
他初封是郡王,获得的本旗王公献甲当与大阿哥齐平,不少于六十四副蓝甲。
明日皇子行围设奖赏,可是也不当与当配的蓝甲混为一谈。
可是除了这个,还有什么好值当兴师动众的?
九阿哥又拿起一个盒子,递给十阿哥:“这也是你的……”
皇子下旗,这是将太子排除在外。
夫妻两个都不是有野心的,也不想张罗太大的动静,如此每年出息零星添置产业,也挺好的。
九阿哥伸手给十阿哥盘算着今年一年圣驾出巡事宜。
看着都很是精致,摆了一托盘。
蓝甲最早设立,就是因战功赏赐而来,并不跟着爵位变化而增减。
小孩子的压岁钱能有多少,大头还是府里的存银。
到时候直接住上两个月,也是避暑了。
次日,九阿哥早早起了。
十阿哥听了心动,道:“等过几年,我们大阿哥种过痘了,我也求个出差的差事,带福晋去阿霸亥一趟。”
因保不齐要行围,皇子府这里的侍卫与护军就挑精锐跟着来了,侍卫这里是额尔赫、富庆跟春林,护军也点了五十。
三阿哥则是隐隐带了得意,道:“是啊,是啊,天冷你可别折腾病了,到时候看热闹就是了。”
这一年下来,府里的护军虽没有补足一百,也有八十人了。
九阿哥的马也选了两匹带着。
九阿哥摇头道:“那可未必,早年一两银子换一千文钱,现下就只换八百文了,朝廷少铜,说不得以后只能折六百文。”
十阿哥接过喝了,入手微烫,里面装的不是热酒,而是姜汁奶茶。
九阿哥道:“爷就是凑数的,看着大家热闹,绝对不往前凑……”
还有银的,元宝、平安牌与银豆子。
舒舒听着,拿了一枚一两的银元宝道:“听爷这么一说,咱们存银子倒是亏了。”
毕竟他们是大内皇子恩封爵位下旗,得了下五旗公中佐领还能说是名正言顺,夺人家功勋留下的蓝甲,就显得不厚道。
康熙看着三阿哥道:“明年会叫宗人府盯着,催各家补齐。”
大家就给两位请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