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明日的请安,往后开府的皇子福晋请安规律是什么?
舒舒想了下裕亲王府、恭亲王府、纯亲王的几位福晋。
这几位是太后的儿媳妇,也要入宫定省的。
舒舒竟然一次都没有碰到过。
好像是每月一次,时间不定,提前递帖子进来,等太后这边准了才进来。
不是逢五逢十,那就跟宫妃与皇子福晋请安的日子撞了。
儿媳妇是一个月一次的频率,那孙媳妇们入宫给太后请安,多半也是从这个例。
不过时间上,说不得还是从五从十的。
皇子福晋们与宫妃算是一家人,一起也就一起了。
否则分着来的话,那太后那边迎来送往的,也没有得闲的时候。
舒舒松了一口气。
如此也好。
要不然的话,宫里就剩下两个小辈媳妇。
一个太子妃,一个她。
之前泯灭于众皇子福晋,跟着凑个人头还不觉得有什么,单独出来,有些尴尬。
太子妃地位超然,每次在宁寿宫都有排面,座次还在诸妃之上。
只是太子妃谦虚,不肯坐罢了。
舒舒这个小媳妇,婆婆还遇喜,到时候自己一个人去宁寿宫站着,怪怪的。
这会儿,舒舒倒是盼着日子飞速,让十福晋早点嫁进来。
等到下一次选秀,十二福晋与十三福晋差不多也该入宫了。
还有自己娘家那边,小二已经订婚,小三也被苏努贝子看上了。
也快。
以后婆家一堆弟媳妇,娘家一堆弟媳妇。
好像,有些岁月匆匆之感。
乾清宫,西暖阁。
康熙这里才撤下膳桌,就有人进来禀告,九阿哥求见。
康熙看了眼座钟,要是他没有记错,老九好像是在摆膳前才离开,前后还不到一个时辰。
之前随扈整日的见,如今回宫,又是如此,有些烦了。
看来选派内务府总管的事情,要提前了。
以后内务府再有什么事,他们自己商量去,省得老九总来烦他。
“传吧……”
康熙带了几分无奈。
九阿哥进来,没有啰嗦旁的,小嘴叭叭的将齐嬷嬷去各府送礼的所见所闻讲了一遍。
康熙听了进去,注意力放在了八贝勒府。
安王系的郡王、贝子都去了?
自己放这个儿子去正蓝旗,难道安王府不知道自己的用意是什么?
还是他们笃定正蓝旗旗主的地位不会动摇?
这是将皇子阿哥当成了可以利用的助力?
还有老大那边,门下佐领都动了……
他的门下,有八旗十二个佐领。
自己存了私心,为了给他添分量,不被镶蓝旗的宗室王公压制,在镶蓝旗的公中佐领中进行了挑拣,将几个有高官显宦的佐领拨给了老大……
九阿哥说完一遍,口干舌燥的,就发现康熙在跑神。
他就带了不乐意:“汗阿玛您听没听啊?晓得您向着前头几个哥哥,可五哥也不是捡来的?也心疼心疼五哥……”
康熙刚才关注的是直郡王府与八贝勒府,其他的都是入耳即过。
“老五那边怎么了?”
九阿哥不答反问,道:“汗阿玛您当时是怎么想的?即便看重布巡抚,看好五嫂人品行事,可玛法是玛法,阿玛是阿玛,怎么没给五哥岳父一个恩典……如今哥哥们开府出去,其他人的岳父要么是勋贵,要么是京堂,就是五哥这里,岳父还是荫封的六部闲散笔帖式……以后五哥出去见人,说起岳家门
六部笔帖式,品级有六品、七品、八品、九品。
五福晋之父是荫封笔帖式,正七品。
在笔帖式里,算是不高不低。
可是在京官中,已经是芝麻粒儿大小的官。
就是贝勒府的僚属官员,都比正七品高。
贝勒府司仪长,正四品。
贝勒府典仪,从五品一人,从六品两人。
贝勒府二等侍卫,从四品。
贝勒府三等侍卫,从五品。
说起这个,九阿哥不由心下一动:“汗阿玛,要不然让五哥岳父挂个司仪长吧……”
那还是正四品呢。
与其便宜了郭络罗家大舅爷道保,还不如便宜他他拉家。
就看五嫂进门这两年,外头他他拉家安安分分的,从来没有打着五哥的招牌做过什么,就晓得这家人比郭络罗家靠谱。
康熙呵斥道:“胡闹……”
不管怎么说,道保都是宜妃的胞弟,是五阿哥与九阿哥的亲舅舅。
如今无过罢免,旁人怎么看?
而且换的还是五福晋的阿玛。
往后婆媳两个怎么相处?
而且还牵扯到太后,是太后点的道保。
要是换下来,怕是连带着太后都会对五福晋有意见。
康熙耐着性子,与九阿哥说了其中缘故。
九阿哥皱眉道:“娘娘那里,应该不会计较这个吧……”
康熙摆摆手,道:“反正别惦记这个,即便道保调出来,也不宜选用张保住……”
张保住,五阿哥岳父。
司仪长听着再体面,也是贝勒手下僚属,内管家。
岳父,算是尊亲。
至于生母舅舅,反倒不碍事了。
因为皇子们名义上的舅舅,是几个皇后的娘家。
九阿哥点点头,眉头还皱着。
康熙见状,心下思量,道:“这妻族门
九阿哥看着康熙,觉得这就是废话。
谁不想要找个门
他点点头,又摇摇头,道:“说在意也在意,说不在意也不在意了……皇家又不是外头,亲事讲究门当户对……谁嫁进皇家都是高攀……就是外头看热闹的多,将皇子们搁在一块儿,少不得比较下皇子福晋门
康熙轻哼道:“阿灵阿是一等公,齐锡身上他喇布勒哈番又一拖沙喇哈番,只是正四品爵,你这是嫌弃你岳家身份低了?”
八旗勋贵,比的从来都不是官职高低,而是爵位高低。
官职再高,子孙不成才,家族就沦落了。
有个高品级的爵位,一代代的降袭,也能保证家族不成为寻常旗民人家。
九阿哥连忙摇头道:“那不一样……”
谁叫他福晋人才出众……
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,只提董鄂家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