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那坏胚悄摸离开,她将身上散乱的里衣整理过后才开门让白术进来,故装疑惑问道,“白术找我有何事?”说话间来到梳妆台前坐下。
白术也没打算戳穿昨晚她们二人的事,一则她不好意思说,二则窗户纸不能让她捅破了,三则关乎姑娘清誉,自然是保守住才是最好。
她上前为自己的美人姑娘梳妆打扮,盯着她头上浓密油亮的发丝,煞有介事说道,“今晨我在姑娘房里发现一泡耗子尿,想着姑娘这里定是半夜进了耗子。”
周清月捋了捋额头上的碎发,秀眉轻拧,疑惑不解的眼神映照在铜镜上,“耗子?”难道真是耗子?然而白术接下来的话否决了这个念头。
白术拿起檀木梳为眼前主子梳理,愤慨不平地跺了跺脚,“对啊,那耗子总半夜闹姑娘你,我觉得有必要让顾叔将门窗那些缝隙都修理一番,免得她总是胡闹,以至于惊扰姑娘寝息……”
这般话语,周清月还有何处不明白,这耗子听着就像是那坏胚,总半夜闹她,令她日日休息不好……
只是白术如何得知此事的?坏胚虽然夜夜爬床,但做得最是严密了……
她失笑道,“原是如此,我明白了,待会让顾管家到花厅,我与他说一说修整何处……”
白术说得对,如此做便省得那坏胚爬床做坏事,嗯,就这般办……
不过此事定不能告诉她,否则她哭求起来自己定会心软,坏胚总知道如何对付她……
又色又坏……
闻言,白术欢天喜地表示,“好啊好啊,我待会儿就让顾叔来找您。”
哼,坏蛋少爷看你以后如何翻窗进来!
周清月从铜镜上看见白术眉飞色舞,满身上下透露着高兴和激动,她暗觉好笑。
少顷,三千青丝挽好,镜中美人满意地点了点头,而后眉眼弯弯吩咐一句,“好……我要洗漱,白术去准备……”
白术侧身将檀木梳放下,语气奋然,“好嘞姑娘,我这就去!”
见她离开,周清月才站起身往床边走去,铺床叠被这件事她能做便做,鲜少让别人动手,主要还是习惯不了底下人伺候……
她抓起被子一翻,便见那条乳白色的玉带跃然在浅粉色的床铺上,十二分的明显且直挺挺地躺在上面。
她快速将它捡起藏住,坏胚怎的把这都忘了!日后她如何哄求,也定不能心软应承她留宿,免得今日的事再发生……
等等!白术说今早看见了一泡耗子尿,不会便是这根玉带吧……
若是如此,也无怪白术做出那般反应……
白术回来时,便见自家姑娘站在柜子前,似是在找些什么东西,她将盆子放下走过去,“姑娘可是要找衣衫?”
闻声,周清月吓了一跳,急匆匆将那玉带藏好,才淡定转身与她说道,“无事,先洗漱吧。”
白术明显感觉到自家姑娘有事隐瞒她,但主子的心事她愿意说她便听,不乐意讲也不能随意问,她于是点点头,“稍后姑娘可要去膳厅用饭?”
周清月接过她递来的帕子,覆在面上擦拭,“要去的,正好找师父有事。”还有一月便是医师考核,早些备考才是。
屋外,白芨抱胸两脚分立站在房门前,俏脸冷漠得毫无表情,清亮的眸子似是凝上冰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