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有所觉,周清月迷迷糊糊睁开双眼,明眸不在,睡眼惺忪,见她回来,软软一句,“你回来啦……”话落勾住她的脖颈扑进她怀里,在她颈侧痴缠。
沈星乔郁闷的心情一下子暖暖的,她轻轻嗯了一句,顺势将人跨抱而起,转身往内间走去,嘴上轻斥,“尚不及夏日,怎可睡在外面,白术呢?”
周清月还有些昏昏欲睡,全身放松便挂在她身上,脑袋垂落在她颈侧呢喃着,
“等你许久不回,想着看书打发时间,便让白术回去取了,不曾想竟睡了过去。”
闻言,沈星乔有些歉疚,“怎的不到前院找我?如有下回,便不要再等了,若是染病,就不好了。”
她打了一个哈欠,抱着她的脖颈解释,“怕搅扰你们……对了,前院如何了?”
叹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下一瞬的话语便将她的瞌睡惊醒了,“杜阁主方才辞世而去了。”
她拍了拍她,“将我放下!”沈星乔闻言顺从放下她,然后便听她问,“怎会如此突然?”
她抬手抚平少女的秀眉,叹气解释,“身中剧毒,我再去时已然奄奄一息了……”
“怎的不喊我与师父?”
“夜战后,那昌大夫说杜阁主暂无大碍,我信以为真……”话落,忽然后知后觉起来,懊悔的的表情显于脸上。
周清月见她愈发自责,甚至似是着相了,她立马便换了话题,“昌大夫是何人?”
听她语气疑惑,沈星乔舒了口气,便将杜不书相告她的话说出,“昌大夫名唤昌远,是杜不书的师叔,清月有何疑问?”
昌远,昌远,为何这个名字如此熟悉?答案呼之欲出时,白术愉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,“姑娘,我回来了!”
及至跨入门内,白术悦然的语气一瞬变得尴尬起来,“少爷……你也回来了……”
沈星乔嗯哼一声,冷言冷语质问,“你怎的去这般久?”发冷的眼神看着她。
白术被她冻得慌,一边说话一边往自家姑娘身后挪去,“医经被人收拾起来了,我找了许久……”
“你可知方才清月她……”话语未完便被清月打断,“好了好了,不知者无罪,别为难她了。”
闻言,沈星乔瘪了瘪嘴,心里哼了一声,清月总护着她!
嘿嘿,姑娘真好,不似少爷总是给她摆臭脸,她都不知哪里得罪他了……
周清月见她总是与不明状况的白术较劲,暗自摇头,“夜深了,我先回去了……”话落,在那人巴巴的眼神下往揽月轩走去。
翌日,沈星乔告了假没有去军营,便是为了处理杜唐捐的后事,目下处境不便,情况不允,他的白事也只能暗中进行。
沈星乔告假的第三日时,罗国安突然有要事需找她相商,不曾想她竟三日不回军营了,问了李瑭才知他兄弟家里三日前出了大事。
得此消息,他火急火燎告了假,带上妻儿便往将军府上赶。
一家三口似火箭般赶到将军府门前时,却因脸生被拦在了门外,无奈之下只能让门房小厮通报。
少顷,周清月快步走出来,“罗大哥,文姐姐很抱歉,你们这是?”她看着这夫妻俩火急火燎的模样,不明所以。
文萧接着她的话便说,“老罗听李瑭亲卫说将军府出了大事,不放心便过来看看……”
周清月闻言心下明了,心生熨贴,“无事,都处理好了。”
罗国安连连点头,“话说兴桥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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