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宇厉声审案,“苦主直言你济康堂之药房害死了他母,嫌犯有何解释?”
诸葛济抬头看向王宇,稳心定神地将自己所行所为和盘说出,“府君,他母有心衰之症,我所开药方乃温和之方,绝无错误,可以寻上城中郎中核验!”
“传益元堂元大夫、杏林馆章大夫、益生堂王大夫上堂!”
很快三人上了公堂,王宇命人将那药方与那药煲递至三人眼前核验,“如何?”
“回府君,此药方加开了有害心衰之症的半边莲、升麻等药,虽量不大,但也有一定影响。”
“药渣里的药确能与药方之药对上。”
(这些药对心脏确有影响,但影响多大我不甚了解,身体若有不适,还请及时就医。)
这就是王宇所面临的坏局面,无论是大夫核验,还是仵作所报,那老妇人就是死于心衰之症,若诸葛大夫无害人之心,那么背后害人之人可谓恶毒。
“诸葛济,此言你可有辩解?”
诸葛济闻言心下一惊,她所开药方并无半边莲等物,怎会如此,“府君,药方可否让草民一看?”
王宇让衙役递了过去,诸葛济见无比熟悉的字迹写着半边莲一钱、升麻半钱时,整个人都呆住了,怎会如此,这并不是她开的药方,为何字迹如此相像?
星乔让她实话实说,那便信他吧,于是开口道,“府君,此药方非草民所开,虽字迹相像,但这老太太所用之药草民慎之又慎,绝无半生莲等物。请府君明鉴。”
“你这狠心的毒妇,害死我娘你竟然不认罪,你不得好死。”话落便要冲过去推倒诸葛济,被衙役一把拦下了。
王宇见他那疯癫之状心生烦闷,又是惊堂木拍下,“公堂之上请肃静。”
正当他无计可施时,公堂之外竟有一声大喝,“王知府,我有证据证明张顺所说全是谎话!”
他抬眼一看,竟是沈兴桥这个少年千总,他来了,心是定了一半,“传上堂来!”
众人随着声源处看去,便见一个少年郎手提黑色布包,身旁跟着一个少女,男人见那布包,整个人的神情都变了。
王宇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幕,果然如此!
及至堂上时,沈星乔微微行了一礼,“王知府,此物由张顺之妻藏于自家后院大树下,里面装着的正是一份药渣。”
王宇闻言,立马让人传了上来,这时周清月解释道,“府君,此药方才是草民师父所开,上面的用药用量并无不妥。”话落从怀里取出一张药方,王宇让人接过一看。
见那药方和药渣一并出来时,男人看向沈星乔的眼神无比震惊,那药方和药材不是销毁了吗?他何处拿出来的!
又转眼看向自家婆娘,眼神凶狠地吓唬她,不是让你销毁这些东西的吗!
女人被他那可怕的眼神吓得软倒在一边,张顺他害母害人,如此狼心狗肺之人,杀她灭口只是时间问题,
更何况他得了如此一份丰厚的银钱,想重新娶一个不是不可能,若是她不留下这些东西,如何能自保!
“几位郎中,请核验一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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