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耕问道:“什么安排?”
董万青道:“因为对这蛮王之位毫无兴趣,我们批部的都鬼主根本就不打算参加这场会盟。不过,他把自己的三个儿子都派来了。谁在这场会盟中表现出色,谁就可以继承这都鬼主之位。”
“那有什么标准没有?比如取得多少部族支持,或者跟新任的蛮王搞好关系什么的?”
“没有。只要把自己,和另外两位公子的表现,报告给都鬼主就行。倒底谁人继位,就在都鬼主的一念之间。”
崔耕瞬间就秒懂了,道:“那诸位都支持三公子继位了?”
“呃……也可以这么说。”
“汉人有句话,叫做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。吾观三王子雄姿英发,气运如潮,来日必能继承都鬼主之位。”
“吕鬼主果然如此看?”董万青大喜,道:“吕鬼主博学多才,又对三公子有救命之恩。如果不嫌弃的话……能否为我批部客师啊?”
“客师?”
“就是客卿,兼公子的老师。”
崔耕对此当然求之不得了,如此和批部拉近关系的机会焉能错过。
他看向三公主董啸天
道:“三公子,你以为呢?”
董啸天福至心灵,赶紧跪倒在地,道:“弟子董啸天,参见恩师!”
“三公子请起,得此佳徒,吕某人真是幸何如之?”
……
稍后,双方互换了礼物。
崔耕从袖兜中,掏出了一方美玉,送给董啸天。
出乎崔耕的预料之外,这董啸天是真有料,拜师礼是一块半斤重的狗头金。
拜师之后,双方的关系自然不同,又是一阵畅饮。
半个时辰后,崔耕这才一拍脑袋,道:“对了,诸位方才为何和那些母鸡人冲突起来啊?可是他们看上了大伙儿的财物?”
“那倒是没有。”
董万青恨恨地道:“我们见这里地势险要,就想去看看有没有埋伏。谁成想,那帮子母鸡人在祭祀,祈祷吉凶。他们非说是我等破坏了祭祀,引得山神震怒,对我们要打要杀的。”
董啸天也委屈道:“谁知道他们在祭祀什么鬼山神啊!我们就看到十几只山鸡在烧烤,想和他们换些来吃。没想到他们当时就疯了,射了我一箭。”
张天禄对母鸡人的习性比较了解,道:“三公子
,要说这事儿吧,也不能全怪母鸡人。他们的生活处处与鸡有关,就是祭祀和占卜,也是用鸡骨头。你看着人家是在烤鸡吃,没准儿人家真的是在占卜哩。”
崔耕皱眉道:“那咱们把误会跟母鸡人说开,让他们放咱们过去行不行?”
“那怎么可能?”张天禄和董啸天齐声道。
董万青更是道:“母鸡人都是一帮认死理儿的家伙,一日为仇,终生为仇。无论咱们如何解释,人家根本就不可能听!”
“啊?那咱们怎么办?难道非得翻山越岭,才能通过此地?”
臧希烈忽然插话道:“我说大哥,你怎么聪明一世,糊涂一时啊?大伙为什么怕那些母鸡人?不是因为他们多么擅战,而是因为他们的弓箭有毒,粘上一点儿就必死无疑。现在,咱们有了红背竹杆草,怕他们个鸟啊?就那几十个小鸡崽子,我一人包打!”
董啸天也对险些要了自己命的母鸡人恨之入骨,道:“我们批部虽然不喜争斗,却也不把这些母鸡人放在眼里。他们若不让开道路……就把他们打得让开!”
“对,打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