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子,你特么的要脸不要脸?”
崔耕还没怎么样呢,宋根海已经忍不住了,冲上前来,对着龙高的嘴巴扇去!
然而,预料中的清脆响声没有响起,宋根海直感觉手腕子一紧,如同被一个铁钳子夹住相仿,再也难动分毫。
“擦,有两下子啊,你撒开!”
“撒开?你想得美!”龙高非但没松手,还微微一用力,把宋根海的手斜拉到了侧后。
“哎呦,哎呦!”吃疼之下,宋根海叫了起来。
崔耕不愿意看到宋根海动不动就打人,有意让他吃些苦头,也不相拦——反正在众目睽睽之下,龙高也不能真把宋根海怎么样。
龙高道:“小子,你说清楚,我怎么就不要脸了?你若是说的有道理,俺姓龙的就给你赔罪,愿打愿罚随你的便。但若你仅仅是为了拍马屁这么说,嘿嘿,我给把你这只胳膊给废了!”
“说就说!”
宋根海气鼓鼓地道:“你小子懂不懂事儿啊?长宁公主是陛下的嫡女,宜城公主却是庶女。真论起来,长宁公主可比宜城公主尊贵多了,你说崔相欺软怕硬,那挨得上吗?”
“这……”龙高乃一介武夫,还真不知这里面的弯弯绕,道:“崔相既然不怕宜城公主,为何不先解决我的案子?”
“刚才他不是说了吗?长宁公主和崔相有交情,好
说话一些。你想想,现在是两个公主斗气儿,崔相先说服了长宁公主,再到宜城公主那,也好说话不是?救你弟弟的把握,是不是平白就多了几分?要是反过来呢,这位宜城公主的脾气可不大好,万一她首先拒绝了崔相,那长宁公主就算是为了面子,也不能放人啊。那不全耽误了吗?”
“这位官爷说得对啊!”
“不愧是崔相,考虑的真是周全。人家手下也不简单啊,一下子就看清了此事的关键之处。”
“这个龙高太过无理,崔相已经答应帮忙了,他还挑三拣四的。真是把崔相的一片好心,当成了驴肝肺!”
……
百姓们的话传入龙高的耳中,直把他羞了个满面通红。
龙高赶紧把宋耕海的胳膊松开,躬身行礼,道:“是小的孟浪了,还请这位大人海涵。我姓龙的说话算话,您要是觉得不解气的话,愿打愿罚尽管开口。”
宋根海撇了撇嘴,摆手道:“切,本官堂堂的五品大员,跟你一个无名小卒计较什么?没得坏了名头。记住,以后万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
“是,是。”龙高不是不讲理的人,连连点头。
随后,崔耕带着封常清、宋根海和龙高,直往长宁公主府的方向而来。
这地方崔耕熟得很,就是当初他用自己的宅子,换来的高峤
的那所大宅子。现在这所宅子已经装修好了,雕梁画栋,亭台楼阁,小桥流水,一应俱全。
经过通禀,长宁公主李馨儿和驸马杨慎交亲自出迎,将崔耕让进了客厅。
分宾主落座,简单寒暄几句后,崔耕轻咳一声,表明了来意。
最后,他说道:“不管怎么说,我现在还兼着京兆尹的职司。小妹你弄得太不成话,我没法对百姓交代啊。你还是给我个面子,把那些无辜百姓给放了吧?”
长宁公主道:“姐夫的面子,妾身是肯定要给的。不过,听姐夫的意思,是日后也不准我掳人为奴了吧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一个上好的**,怎么也要四五十贯呢。我一年怎么也能抓个几百个**吧,这抓上个几十年,得是多么一大笔财富?姐夫您不让我抓了,是不是……得给我点补偿?
崔耕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,腹诽道,抓几十年奴隶,你想得美!李显还有五年的寿命,他死了之后,你还能这么嚣张?再说了,你抓个几百人也就罢了,长此以往,李显再糊涂,也得阻拦你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