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英夏侃侃而谈,道:“实不相瞒,李昭德老弟坏事之后,不仅仅是丹阳房,整个陇西李氏在各地的产业,都受到了不小的损失。这几年,我族在钱财上着实捉襟见肘。所以,我们的第一道题目,就是……如果当上了秘堂之主,每年能给我们陇西李氏多少钱?”
尽管有所心理准备,听到李英夏如此赤裸裸地谈钱,崔耕还是一阵懵圈儿。
他问道:“难道李族长的意思,是价高者得?这不相当于卖官鬻爵吗?陇西李氏乃五姓七望之一,如此贪财,不大好吧?”
李英夏也不解释,斜瞥了他一眼,道:“如果崔二郎你觉得善财难舍,尽管认输!”
然后,又转脸看向李休道:“你呢?”
李休微微一躬身,道:“如果我为秘堂之主,每年当从秘堂之中,抽调百万给陇西李氏。”
“什么?百……百万贯?”不少族老已经惊呼出声!
要知道,大周朝廷一年的收入杂七杂八地加起来,才不过是五千万贯。至于结余,好的年景能有五百万贯左右,运气差点都有亏空。
这一百万贯,哪怕是贿赂武则天,求个三品官当当,都算十分拿的出手了。
李休更是高兴地连连点头,道:“李休……啊,不,李公子果然能每年让秘堂给陇西李氏一百万贯?”
“当然。而且,我可以保证,每年都比上一年多一
成!”
“还能多一成?那岂不是第一年一百一十万贯,第二年,一百二十万贯?”
李休微微一笑,道:“只多不少!”
崔耕抬杠道:“那五姓七望共有七家,你只给陇西李氏一百万贯,其余六家可怎么办?”
李休耸了耸肩,道:“什么怎么办?其余六家现在不就反对我继续担任秘堂之主吗?本公子现在有陇西李氏的支持,就足够了。倒是,崔查访你……要想登上这秘堂之主的位置,需要七百万贯,你能拿得出来吗?”
敢情是在这等着我呢!
崔耕现在才算明白了李英夏的偏袒之意,人家李休是现任堂主,只要一家支持,就可以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。
而自己要取而代之呢,就必须七家全部支持,不可能厚此薄彼。换言之,只要今日之事传扬出去,人家李休给多少钱,自己就必须给他所说数字的七倍!
七百万贯,这可是每年七百万贯!别说秘堂了,哪怕就是再加上自己其他产业的利润,也绝对凑不出来。
再说了,凭什么啊?凭什么陇西李氏上嘴皮一碰下嘴皮,就能得那么多的钱财!
想到这里,他微微摇头,道:“七百万贯,本官当然拿不出来。”
李英夏眼中精光一闪,道:“这么说来,崔查访是要认输了?”
“那却不然。”崔耕摇头道:“在下虽然不能每年拿出七百万
贯来,却能指点五姓七望每年得的钱财,远超七百万贯!”
“比七百万贯还多?那怎么可能?”
“吹牛吧,这世上什么买卖,能每年结余七百多万贯?就算扯旗造反都没戏啊!”
“恐怕崔耕是想画一张大饼,先把这关对付过去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