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?我……我劝?”
听说不但要自己的女儿勾搭崔耕,还要自己主动相劝,肖放对李休再忠心,也是一阵腻歪啊。
他索性弱弱地直言道:“公子,五娘是对您是一片痴心,视您为天下第一的英雄。您可千万莫因为她跟您的时候已非完璧,就嫌弃她啊!”
“哼,这是哪的话?本公子一向视五娘为左膀右臂,又怎么会嫌弃她呢?”
“那您是嫌她因为邢文的事儿,跟您您抱怨了几句?”
“一派胡言,绝对不是!”
“那您是……”
“行了,行了!”李休知道自己的命令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,摆手,道:“不用你了,本公子亲自去劝五娘。”
言毕,转身出了小院。
肖放望着李公子远去的背景,叹了口气,道:“虽说是成大事者不顾妻儿,汉高祖为了逃命,甚至有把老婆儿子踹下马车的经历,但也没让吕后去陪侍楚霸王啊?唉,真不知五娘跟了你,是对还是错。”
……
……
男要俏,一身皂;女要俏,一身孝。
眉州刺史府内,现在跪倒在崔耕面前的,就是一个身着孝装的美少妇。
美的惊心动魄,俏的我见犹怜。
最令人动心的是此女的表情,双目红肿,眼泛泪光,委委屈屈,娇娇怯怯,任何一个男子见了,都想站出来大吼一声:“谁欺负你了,待俺为你出头!”
男人都是视觉动物,饶是见惯了绝色的崔二郎,也不能免俗。
他狂咽了口吐沫
,温言道:“刑夫人快快请起。原来的眉州刺史刑文,也算是本官的同僚。你既然是刑刺史的未亡人,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,但凡本官能做到的,万无不允之理。”
“奴家不过是刑刺史的一个小妾而已,可当不得“刑夫人”三个字。”美妇并未站起,坚定地道:“妾身今天来,是来求崔查访为刑刺史伸冤报仇的。您若是不答应,妾身就不起来。”
帮刑文伸冤报仇?难道他的死果然有蹊跷?嘿嘿,这俏寡妇不去找苏老头,而是来求本官,看来俺崔青天的名头,好使得很呢!
崔耕本来就准备调查黄金失窃案,越琢磨心里越美,马上就想点头答应。
可正在这时,美妇又说话了,道:“如果崔查访果真能为刑刺史报仇的话,妾身愿意付出一切代价!”
一切代价?
那献身的意味已经昭然若揭了!
虽然这美少妇只是刑文的小妾,万无为刑文守节的道理,纳了也就纳了。但是,这么直白的的交易,崔耕还是心中隐隐有些抵触,看向这俏寡妇的目光也没那么痴迷了。
他轻咳一声,正色道:“若刑刺史果然是被屈含冤而死,本官身为剑南道查访使,当然要查明真相,给刑刺史一个交代。我这么说,刑夫人可以起来了吧?”
“多谢崔查访。”
美少妇这才起身,坐在了崔耕身旁的一个胡凳上。
崔耕问道:“邢夫人,你说刑刺史是被屈含冤而死,不知可有什么证
据?或者说,有什么怀疑的人没有?”
美妇道:“证据,妾身是没有的。不过,怀疑的人,却有一个。”
“此人是谁?”
“现任的眉州司马李玉山。”
在接风宴上,崔耕当然注意到了李玉山这个眉州的实权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