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个……"
崔耕本能地就感到这事儿没那么简单,蓦地心中一动,想起了一桩公案。那件事的主角,可不就是徐元庆和赵师温吗?只是这两个人在历史中都算小人物,自己一时间没想起来而已。
他沉吟道:“不管怎么说,以一平民,行刺朝廷重臣,不仅有碍朝廷律法,而且以下犯上,情形恶劣,朝廷到底会如何处置,还真不好说啊。”
苏味道被崔耕一泼冷水,也没之前那么盲目乐观了,沉吟道:“若是老夫为相,非但能保徐元庆不死,还能让他受朝廷表彰。不过现在么……咱们俩无诏不得返京,连为徐元庆辩解都不可得。另外,这个
案子很明显和你我二人有关,若是再加上二张从中作梗……后果真是不堪设想!”
徐元庆见状,满不在乎地道:“如果两位大人实在为难就算了,反正我今日杀官报仇,根本就没想活。”
“也没那么严重。”崔耕想了一下,看向苏味道,道:“请苏老爷子用生花妙笔,为徐元庆写一篇陈情。至于小子我么……且修书一封给上官舍人。”
苏味道一嘬牙花子,迟疑道:“能让上官舍人帮忙说两句话,当然是最好。不过,此案上达天听,二郎,你到底有多少把握?”
崔耕微微一笑,胸有成竹地道:“要说帮徐元庆脱罪,本官是半分把握都没有。不过,要说帮徐元庆免死的把握么……十分!”
……
……
索勇快马加鞭,一路疾行,终于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,进了洛阳城。
算他运气好,武则天今年整好有几件重要奏章,要和几位重臣商议。二张得到禀报之后,马上召见。
赵师温出洛阳,找崔耕麻烦的消息,二张当然知道,只是没报什么希望罢了。
听说了索勇带来的消息之后,当真是喜出望外,赶紧召心腹郑愔、宋之问前来秘议。
郑愔满眼放光,道:“三品大员因此而死,崔耕可得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宋之问看不惯郑愔得宠,质疑道:“可问题是……三人证实,两人证虚。现在咱们仅有索勇一个人证,要证崔二郎之罪,没那么容易。”
"谁说要在公堂上定崔二郎之罪了?"郑愔往四下里看了一眼,得意道:“现在咱们手里不是有《洛阳时报》和《大周皇家报》两份报纸吗?也不用把崔耕议论陛下的事儿登上去,只要直接把当日之事登上去就行了。赵师温是咱们的人是肯定的,谁能说崔二郎逃得脱嫌疑?”
张易之微微皱眉,道:“那有什么用?”
“怎么没用?张
少卿请想,一个动不动,就用死士除去政敌的家伙,朝廷上谁不避而远之?另外,此事在民间舆论越吵越烈,陛下必然要给个交代,到时候让人彻查此案也未可知啊。”
张易之高兴地道:"好法子!到时候,本官就奏请郑先生你彻查此案,不死也让崔二郎好好地脱层皮!"
郑愔趁机道:“可下官只是个成均监司业,审理比案,名不正言不顺吧。”
张昌宗道:“无妨!无妨!只要事情真如你所料,本官就奏请你为右肃政台御史中丞。”
御史中丞虽然还是四品官,却是位高权重,远非国子监司业这个清要官所比。更关键的是,从御史台直升宰相的事儿,屡见不鲜!
郑愔高兴得北都找不着了,马上就跪倒在地,把头磕得梆梆直响,道:“谢张常侍,谢张常侍。您就放心吧,这事儿啊,一准错不了!”
尽管郑愔打算得挺好,然而,事实远非他所料。
三日后。
啪!
张昌宗将一份儿公文,恶狠狠地抽在了郑愔的脸上,恶狠狠地吐出了两个字儿,道:“疼不?”
郑愔被打了个莫名其妙,跪倒在地,弱弱地道:"疼!怎…怎么了?"
“你的脸疼啊,本官的脸比你还疼!看看这份儿公文,赵师温之死,是徐元庆为报父仇所为,完全与崔二郎无关!谁不知道这两份报纸,是我们兄弟俩主管,这回本官的脸可是被你丢尽了!”
咣当~~
张易之尤不解恨,直接一脚将郑愔踹倒在地,道:“本来崔耕在洛阳就名声甚好,百姓们对两份儿报纸的说法将信将疑。现在可好,相当于,在全洛阳百姓年前,做实了我们兄弟俩在说谎,我们兄弟俩的脸算是被你丟尽了,我打死你!”
“别打,别打!”趁着这个空档儿,郑愔已经把公文详看了一遍,大呼道:“对付崔二郎,下官还有办法!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