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偷了我丽竞门工坊的秘方,还要本总管帮你做证明?”孟神爽满脸不屑。
“偷还是没偷,一会儿便知。不过这个证明,孟总管你还真是非做不可!”
说着话,李善慢慢打开了一个锦盒,道:“安平王,武公公,孟总管,你们可认得此物?”
武壮和武攸绪并排而坐,一个小厮走上前来,把那个锦盒接过,放到了他们的中间。
武壮迟疑道:“过了五道锣的精细白面?这不像啊,白面可没这么晶莹剔透。”
武攸绪却忽地激动地道:“本王明白了,这是白雪!”
“呃……”武壮小心翼翼地纠正道,“王爷,现在才八月,扬州城里没有雪。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不是?”武攸绪砸吧了一下嘴,得意地道:“八月见雪,这才是神仙手段!”
安平王又开始白日梦仙人,神神
叨叨起来了。
崔耕赶紧开口打断道:“王爷,武公公,这既非面,也非雪。二位不如您尝上一口?”
“尝尝?尝尝就尝尝?”
借给崔耕和李善一百个胆子,也不敢给俩人下毒。
武攸绪当即迫不及待地,丝毫不顾形象地用手指捻起一把白色的物事,放入了自己的口中。
“嗯,嗯,嗯!”
武攸绪连“嗯”了三声,才激动地道:“哈哈!本王终于明白,崔县令为何笃信李善无辜了。李先生有这么大的本事,又何至于偷?”
武壮听得云里雾里,从伺候的小厮手中接过汤匙,舀了一点此物缓缓放入口中,顿时变了脸色,震惊无比道:“这……这也是糖?天下怎么会有这种糖?甜!除了甜没有任何味道!”
武攸绪颔首笑赞道:“还有这颜色,欺霜赛雪,不让梨花,这才是真正的糖霜哩,原来的糖霜和它一比,简直是一坨……一坨……总而言之,是完全没得比!”
武壮道:“颜色倒是在其次,关键是样子,如何把糖霜做得比白面还精细?就是用碾子强压,也压不出来吧?这到底是怎么制出来的?”
崔耕道:“这是李东主的秘方,下官就不甚了了了。”
这话当然是屁话,其实制出此物,完全是他的手笔。
出现在武壮和武悠绪面前的,同样是白糖,不过是更加精细化的白糖。
大唐(武周)年代的“糖霜”,又被称为“砂糖”,什么意思呢?就是称呼其样子跟沙砾一般,非常粗糙。
经过
崔耕的改进工艺,李家作坊里出产的“糖霜”颜色,已经很白,但这形状还是跟以前一样。
那制出跟后世的白糖一样的“糖霜”难吗?一点都不难,还是一层窗户纸。
把做好的白糖再熔化,然后用小火慢慢熬制,细腻的糖粉就会一层一层的出锅面上凝结出来,这时候只要及时用竹做的刮板刮取就行了。
完全没有技术上的难度,只在于能不能想得到。
崔耕和李善早前曾试着制了此物,不过没有拿出来兜售,市面上不得见。没想到今天,却派上了用场!
武壮看向孟神爽道:“孟总管,此物乃是人家李先生自家制出来的糖霜,你却说他是偷了你们丽竞门的秘方。那本官倒是好奇了,你们也能制出这样的糖霜?”
丽竞门的糖霜是要进贡给皇宫的,武壮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水平。怎么可能这偷学的徒弟比师父还厉害?
孟神爽也被李善拿来的白糖给震惊了,不过嘴上却是说:“兴许是李善偷了我们丽竞门的秘方,又加以改进呢?都是糖霜,无非是颜色和大小不同罢了。李善早年便学富五车,大儒之名震彻南北,以他的聪明才智,偷了我们的秘方自然能加以改进,这不值得大惊小怪的!”
“只要有些相似,李某的嫌疑就无法排除?哼哼,这可真是贼咬一口,入骨三分啊。”
李善面露嘲弄的笑意,讥讽道:“若是别人遇到了孟总管这种手段,还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。不过李某人……还有证据!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