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禀二位将军,主公军令,命二位将军率军五万,攻向刘备中军大营,即刻起兵,不得有误!”
“你再说一遍,”,
张郃向后踉跄一步,幸得高览将其扶住,没有在这士卒面前出丑,
“启禀二位将军,主公军令,命二位将军率军五万,攻向刘备中军大营,即刻起兵,不得有误!”,
“退下吧!”,
士卒匆匆而来,匆匆而去,只剩下张郃,看着天边缓缓浮出的一抹光亮,神色黯然,惨白的如死尸一般,
“儁乂将军,主公这是,要咱们去......”,
高览手臂微微颤抖,似是有些不敢置信,“送死”二字,憋在口中,迟迟不敢说出,
“多半就是如此了......”,
张郃缓缓开口,面无血色,似乎浑身的精气神都在此时散尽,
“岂有此理,岂有此理!”,
高览气的瞪直双眼,血丝遍布,袁绍的这道军令,仿佛让刚才那句“为将者绝不惧死”成了一句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,
“你我二人,沙场杀敌,从来都是奋勇当先,主公能有今日基业,焉能少了咱们二人之功?”
“为何,为何偏偏是我们!”,
“有何不解!”,
张郃话中尽是冷漠,
“除了你我二人,还有谁人,能让刘备能立刻接受主公是想攻其本阵?”,
“如若不然,焉能换主公生机?”
“河北四庭柱,尚存其二,想不到到头来竟是如此用处,真是滑稽!”,
“儁乂将军,你甘心吗?”,
高览弯下腰身,捡起地上装粥瓷碗,愤恨的摔在城墙之上,
瓷碗四分五裂,
如其赤诚之心,
支离破碎!
“我不甘心!”,
“老子不甘心!”,
“老子他娘的死都不甘心!”,
......
骄阳初升,
刘备还未睁开眼睛,
便被士卒唤醒,
匆匆着甲,刘备甚至连发束都未扎紧,便急匆匆的上马出营,率军列阵,严阵以待,
得知袁绍大开南门,派张郃率军攻来,
每个人都将其当做袁绍的殊死一搏,这位河北霸主的临死反击,没人敢小觑,
若那袁绍真效仿那古之霸王,破釜沉舟,
此战的赢家,恐怕还真不一定是他刘备!
尘土飞扬,五万大军的气势尽显,却诡异的在刘备大帐前三里处停军不前,
张郃冲在最先,高览随后,
作为先锋的潘凤愣在原地,眼看着面前二位河北战将翻身下马,手中兵刃弃在地上,
张郃并未理会潘凤,
反而是回首看向自己带来的五万军士,
“袁绍不晓忠义二字,想让诸位将士随我张郃做那弃子!”,
“河北张郃,今日愿降玄德公!”,
“尔等若是不愿,自甘堕为那狗一般卑贱的弃子,大可取我张郃人头,向袁绍请功!”,
张郃这话,掷地有声,五万将士口耳相传,消息顷刻便传遍全军,全军哗然!
良久,
五万军士全部跪在原地,
“誓死追随将军!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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