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南栀紧紧抿着唇角，眼泪在眼眶打转，却是不敢落下。
她害怕自己的眼泪会污染这个环境，加速老人的死亡。
陆长川缓缓叹了口气：“奶奶知道你肯定会很伤心，所以让我一定要瞒着你。”
“如果不是你怀孕了，她可能到过世那一天，也不会想让你来见她。”
孩子……
舒南栀怔怔地抚上自己的小腹。
“那奶奶还有多长时间？”
陆长川低头看着她，抬手抹去她眼角溢出来的泪水。
“不多了，等奶奶醒来看情况。”
“想要活久一点，可以做手术，但是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一，你想赌吗？”
舒南栀低头看着病床上睡得安稳的老人，过了许久她才缓缓摇头：“奶奶辛苦了那么久，这辈子获得那么痛苦，到现在我不想让她再痛苦下去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我舍不得她……”
“你懂吗？”
“我舍不得……”
她的情绪压抑着，近乎崩溃。
陆长川伸手将她搂在怀里，大掌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着：“我知道，我懂。”
“奶奶现在还能听到你说话，这几天我们就在这里，我每天陪你过来跟奶奶说话好吗？”
舒南栀在他怀里闷闷的点头。
过了许久，她的情绪才稍稍有些平复一些。
“我们先去吃点东西，然后去找葛老看保胎这件事。”
“然后再来看奶奶。”
“我让昌明去别墅把你常用的东西拿过来，学校那边也请假好了，这段时间我们就住在这里。”
陆长川轻抚着她的后背，一边缓缓说着自己的安排。
“南栀，我发誓，以后有任何事情，都会告诉你。”
舒南栀缓缓点着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