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南栀是被噩梦惊醒。
她猛然睁眼，抬手紧紧抓着衣服领口，急促呼吸着，冷汗从她的额头直接滴落下来。
梦里的一切发生的如此真实和自然，就好像她亲身经历一般。
无边的恐惧如同海水将她淹没，仿佛溺毙的窒息感，恢复呼吸的那一刻，她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。
“又做噩梦了？”
陆长川的声音带着令人心安的沉稳和力量。
舒南栀轻颤的睫毛透着不安：“嗯。”
陆长川抬手搂着她的肩膀：“我们在回港城的飞机上，很快就能到家。”
舒南栀下意识的抓着他的袖口，像是心颤，更像是惧怕。
“那些杀手，我是说，那些人真的是杀手吗？他们为什么要来杀你？”
接二连三的出事，总是让她有一些不好的想像。
她不知道陆长川在做什么，但是担心他做的事是不是有什么危险。
她双眸微微垂下：“如果，我是说如果，你正在做的事情，那么危险，是不是可以不做了，停下来。”
“我不是要拦着你做什么，但是对比钱权势，我更希望你可以好好的。”
陆长川的大掌干燥且温热，本该是带着让人心安的感觉，可是舒南栀却感受到了一丝冷意。
那抹冷意被他掩藏的很好，他的眼里还是满满的深情，只是在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冷然，让她心中一悸。
陆长川抬起手，双手拖着她的下巴，双眸沉沉且安静的看着她。
“我不是好人，如果我双手沾满血腥，南栀，你是否还会爱我？”
他的声音温柔，舒南栀却是听出了一丝偏执和恐慌。
他在害怕，还怕她在见到他阴暗那一面会后悔。
“爱。”
她的回答斩钉截铁，只是恨自己刚才还犹豫的那几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