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通电话的那一刻，陆长川的呼吸微滞。
舒南栀打来的是视频电话，视频里，女孩已经换上了黄色的睡衣，透着水汽的的发丝将她的衣服微微浸湿，勾勒出她锁骨的美好弧度。
过了片刻，陆长川才开口：“听宋轩肖说，今天舒家人找你麻烦了？”
舒南栀坐在床上，扯过被子将自己盖好：“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不是大事？”陆长川微微调整了姿势，神色也凝重了一些，“如果包厢里的人不是宋轩肖他们，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。”
舒南栀撇了撇嘴：“我也不是没有准备……”
“你准备了什么？还是你算到了包厢里有宋轩肖在？”
陆长川的语气严肃。
舒南栀自知理亏，也不敢反驳他，只是撇了撇嘴。
她给他打视频电话，不是听他教训自己的。
看着屏幕里女人委屈的表情，陆长川的眉心微微蹙起，过了片刻才舒展了一些：
“我是不是告诉过你，谁欺负你，你要欺负回去。”
舒南栀点了点头，但是她确是不想跟他说话。
今天如果不是因为奶奶在，她连和舒豪天一起吃饭都不可能，更何况会跟他去包厢敬酒，也只是为了让奶奶不难做。
况且今天最后她也没有吃亏。
明明这一晚上，她的心情都很重，过得并不愉快。
可是陆长川打电话来，什么都不问，劈头盖脸的就是这样一顿责问。
她本想和他聊聊，纾解一下情绪，却是被他这样一句话堵的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“南栀。”
舒南栀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名字被叫的那么挠心挠肺，心里的怨气难以抒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