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您喝口茶润润喉!”
莫公公弯腰奉上了一杯茶水,武帝呷了一口,不自觉的蹙眉:“这是陈茶?
怎的这般涩口?
诸位刚才说什么?”
武帝装傻,摆明了是要包庇沈临清。
“皇上,请严惩这个毒妇!
锦和公主至今都不能动态,先让这个毒妇交出解药,然后再将她凌迟!”
南陵国使臣,义愤填膺。
武帝放下了茶盏,又打了一个呵欠:“多大点事儿,就喊打喊杀!
乌蒙将军,稍安勿躁,眼下还是锦和公主的身子,最为重要!”
沈临清颔首:“臣妇也觉得是!
不如让人将公主请来入宫,宫中的太医,医术精湛,药到病除,不是外头那些下三滥的赤脚郎中能够比得上的!
说不定,就是公主染了风寒,药不对症!
什么投毒!
臣妇可没有那种胆子!
还请皇上明察!”
武帝对着气冲冲的乌蒙将军道:“还是公主的身子要紧,就算是要惩治侯夫人,也得事出有因不是?
等公主身子痊愈了,自然也能够将这件事情说明一二,也不是靠着众人猜测,给人定罪!
将军意下如何?”
当事人不在,这南陵使臣竟然敢这般叫嚣,进宫中闹事!
武帝若是龙颜大怒,南陵国未必讨到好处!
一直坐在位置上,沉默不语的南陵太子,缓缓站起身来,一袭黑色金线绣着祥云的蟒袍加身,身材颀长,匀称挺拔。
尤其是他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,只一垂眸,不知道让多少姑娘芳心暗许。
沈临清看着那人,只觉得眼熟,却想不起在哪见过。
“侯夫人说的对,如今还是锦和的身子要紧!
至于与侯夫人之间,到底是发生了什么,等她好转一些,再做斟酌也不迟!”
魏羡的目光,看向秦锦彧(yu四声),两人对视,仿佛有一股莫名的低气压,弥漫开来。
沈临清看着男人毒怨的目光,终是想起来,这个南陵太子,不就是当初安和堂试营业,第一个来找麻烦的人吗?
尽管那一日,这人打扮低调,但是沈临清还是想起来!
呵呵——
南陵国的使臣,前几日才抵达京城,而南陵太子早在月前就在京城之中出现过!
这南陵国,不知道藏了什么歪心思!
沈临清站在魏羡的身边,一身月色的长裙,整个人身上是一种清冷的美感,只是露出来的一小截腕子上,缠着一层厚厚的绷带。
秦锦彧的眼神,带着一种赤裸裸的惦记,让人觉得很不舒服,魏羡看向他,两人之间四目相对有火花,噼里啪啦炸开的声音。
颇有一副针锋相对的意思。
贺太医去了行馆,给锦和公主看病,武帝让身边的宫人,准备了酒水宴席,今日,本来就是给南陵国使臣接风洗尘的。
只不过是提前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