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临清知道,今日的事没完。
但是也不说怂。
只是气势弱了几分,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。
这韩硕,看就是个罡正之人,自然看不了强权压人,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。
“王爷这般咄咄逼人,这大街上有谁看见是我弄死了你的马?”
慎王爷一噎,的确是,这妈只是朝着沈临清飞奔,连她的人,还没有碰上,就倒地不起!
若非说是她弄死的,未免也显得牵强!
“即便不是你亲手毒害,那也与你脱不了关系!”
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
王爷这般咄咄逼人,不就是欺负我是一介女流之辈,我家夫君不能动弹,无法给我撑腰?
皇族贵胄,难道就这般不分是非曲直?
这般欺负人?”
韩硕见此情形,上前一步道:“夫人莫伤心,今儿这事,既然我赶上了,自然不会放任不管,即便是闹到了御前,韩硕也是个有一说一之人!”
“难得骠骑将军这般为人不阿!
慎王爷当街纵马,有失体面,伤人无数,恐怕会给皇室招黑!
马累了,倒地不动,慎王爷便以此为有对我出言调戏,侮辱!这些个当街百姓,便是人证!
骠骑将军尽管去查,临清不信,天子脚下,慎王爷只手遮天!
竟连一个敢说实话的人都没有!”
素日里,慎王爷当街纵马,伤人撞摊,此等恶劣行径,已经不是头一回了。
街头小贩,周边百姓不止一次的吃了亏,自然是苦不堪言,如今眼看着侯夫人为他们出头却被慎王爷强权压人!
心里自然恼火,久久堆攒的怨气,终有爆发之时!
人群之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:“侯夫人所言,句句属实,王爷当街纵马,已经不是头一遭了!
撞坏了好多的摊子,到最后,还是我们这些苦命人的损失!”
慎王爷怒极,回过头来以马鞭指着人群:“哪个不睁眼的,敢在这乱嚼舌头,根子给本王站出来!”
韩硕的脸色,冷了几分:“王爷,既然要让下官做公正,便就按照下官的流程来!
若不然,何以服众!”
慎王爷给了韩硕一个眼神:“本王相信骠骑大将军的为人,竟然会给本王,还有父皇所赏赐的汗血宝马一个公道!”
慎王爷刻意咬重“父皇所赐”几个字,只希望这韩硕能够识时务。
韩硕淡淡道:“既是寻求证人,那么在场的人,可还有为侯夫人作证的!”
众人面面相觑,谁也不敢多言,生怕被慎王爷记恨上,事后再来找麻烦!
方才王爷可一再的强调,这匹汗血宝马,是皇上赏赐的!
如今倒在地上身子僵直,若是真的闹到了,御前,只怕是侯夫人也会背负大不敬之罪!
众人反应过来,谁也不肯再说话。
沈临清却不以为然。
“韩将军,冤枉!
当时场面混乱,那马儿发了疯一样朝着人飞驰而来,我可什么都没做!
我也不知怎的,慎王爷就是这般针锋相对,硬说是我弄死了他的汗血宝马,欲加之罪何患无词!
怎奈我小小女子,人微言轻,硬是没有人肯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……”
看这小女子悲悲戚戚的模样,人群之中稍微有一点血性的汉子,思忖左右,还是站了出来就站了出来。
“韩将军,草民可以作证,的确是王爷的马,在街上横冲直撞,夫人什么都没做,那马就倒下了!”
“草民也看见了!”
“草民也作证!”
慎王爷气急败坏,近乎咆哮:“你们这一个个的贱民,竟然与这贱人一同撒谎,事实容不得你们抵赖,这汗血宝马惨死当街,是毋庸置疑的事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