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氏脸上的和善,都快要维持不住了,她对着冯纪尧恭敬行礼,准备离开。
“不好了,夫人!”
茗药尖叫,慌里慌张的从屋子里跑出来,沈临清看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茗药,关切道:“发生了何事?”
“耳房里,王妃娘娘和众多夫人送给您的那些东西,全都不见了!
还有那些金条……”
茗药急的说话都有一些结巴,却还是把话完整的说完。
沈临清面露紧张:“你可仔细盘查过了?”
“都已经盘查过了!
奴婢还以为自己眼花了,就找了那一日存放东西的几名侍卫一起查看的!”
邢北上前,一脸严肃的道:“是的,夫人!
一箱金条金条,白玉观音摆件,翡翠屏风,还有两匣子东珠,都找不到了……”
邢北数落着丢失的物品,冯氏的面色瞬间难看:“放肆,这偌大的华阳居,东西说没就没了?
是不是你们这些个下人,手脚不干净……”
沈临清冷哼:“老夫人这话是何意?
华阳居的人,能够进入我的院子里的,除了跟随侯爷多年的楼枭,还有这几位就是外祖父府上的人!
你是怀疑楼枭,还是怀疑外祖父的人?”
冯氏心惊肉跳,狠狠的瞪了一眼沈临清,跟这个死丫头说话,要时刻注意着!
说不定哪一句,就给人挖了一个坑!
“休要胡言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沈临清忽然敲了一下脑壳,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:“不对呀老夫人,方才二爷才带人,收了我的院子,如今那些东西便不翼而飞……
难道……”
“你休要胡说八道!”
冯氏气急败坏,沈临清却不依不饶:“哦——
我明白了!
二爷方才带着人横冲直撞的进了华阳居,口口声声的说是丢了东西,可搜了一圈都没找到,问他丢了什么,他也不肯说!”
冯氏的眼皮,跳的厉害,广陵王还在,这事若是不掰扯明白,只怕是要说不清了!
“芸娘,无忌到底是丢了什么?”
冯氏面露难色,支支吾吾:“这个……芸娘也不知!”
“既然你也不知,那么这事儿也须得给临清一个交代!”
“是,王爷,这件事怪芸娘管家不利,才出了这种纰漏!
不管临清丢了什么,都由芸娘补上!
清儿,你看可好?”
不是冯氏怂了,这事若是要闹开,万一陶然居也被卷进来,这么多年她监守自盗的事,万一被牵扯出来,她可不能做这因小失大的事。
见冯氏那么说,广陵王本还想说什么,却看到了沈临清对着他眨巴眼睛,于是广陵王轻声咳嗽了两嗓子,看向她:“小清儿,你觉得如何?”
“既然老夫人都这么说了,总也不能拂了老夫人的面子不是!
时候不早了,老夫人就先歇下,什么时候您把东西准备好了,我命人过去拿!”
冯氏眼神阴鸷,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来了一个字:“好!”
随后,便也懒得装贤惠,气冲冲的离开了。
偌大的院子里,就只剩下了祖孙三人,魏羡知觉手心里的热汗,不断的往外冒,再见广陵王,他已不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,万人敬仰的大英雄,两鬓的发,都染了一层霜雪,看似究尽风霜。
“怎么样?
小清儿,这一次老夫这个腰,跟你撑的够硬吧?”
沈临清却是一脸责备:“您怎么这般不听人劝?
不是说了,只要几位舅父,能够过来一位,场子就撑住了!